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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痛快又透徹,一群老爺子紛紛點頭。
不錯。
這樣的對手,可能沒法兒把你怎麼著,但……噁心人!
「堂堂正正是不成的,」秦放鶴一句話奠定了整體基調,「世人皆惜弱憐貧,縱然知道交趾理虧,可陳芸以國主之尊低聲下氣,卑微乞求,外人見了,先就多三分同情,我朝若清楚算帳,難免顯得咄咄逼人,有失大國風範。至於行刺的由頭,前番已經用在蒙古身上,不可用第二次……」
幾位老爺子都年紀大了,多少有點耳背,秦放鶴的語氣適當放緩、聲音適當抬高,不緊不慢,娓娓道來,甚至連說到行刺一事時,也不見分毫變化,像局外人追憶無關緊要的往昔,冷靜得可怕。
但無人知曉,他傷口周圍的神經正在劇烈跳動,如同火燒,如反覆提醒他血淋淋的過往。
因為這件事歸根結底,本質上,就不是搞錯不搞錯的問題。
真相是什麼,始作俑者是誰,甚至這件事是否為自導自演,除了自家,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在意。
就像放羊的孩子喊狼來了,次數多了,可信度大大降低,其他國家自然而然地會產生不信任和危機感:你用了第二次,會不會再用第三次?頭次是蒙古,二次是交趾,第三次,會不會是我家?
退一萬步說,我這次同意了,你大祿有了前科,以後會不會故技重施,以另一套無賴手段走天下?
說白了,國際政治就像國與國之間的大型遊戲,所有人都預設同一套規則,但同一手段的使用,僅限一次。
多了,就是犯規。
犯規者,自然要被所有參與者聯手趕出場。
這是不成文的規則。
好鋼用在刀刃上,所以當初秦放鶴剛剛甦醒,馬上就意識到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清除掉最大對手的天賜良機。
因為在國家博弈面前,真相,根本不重要。
當然,如果當時他沒熬過去,死了,上到天元帝,下到大祿朝的文武百官黎民百姓,就都有了充足的理由發瘋,可無視規則,瘋狂掃射。
但現在,他還活得好好的,一切就都另當別論。
聽到這裡,所有人看向秦放鶴的目光中都多了幾分真實的讚賞。
縱然現在脫離危險,但這個晚輩確實曾性命垂危,他年輕,他前途無量,他榮耀加身,所以他有資格憤怒,有資格要求公報私仇。
甚至所有人都默許他一點任性的權力。
但他沒有。
胡靖沉默地凝視著秦放鶴,心中波濤洶湧。
對自己如此冷靜,不,堪稱冷酷,如此冷酷而理智,簡單又高效,簡直比工研所的蒸汽機還要精準,不知疲憊。
他沒有七情六慾的麼?
多麼可怕!
胡靖不禁聯想起自家晚輩和徒子徒孫,既為他們擁有這樣的同僚、夥伴感到欣慰,又為他們不得不面對這樣的對手、敵人而倍感無奈。
唉,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眾人心思各異,屋子裡竟詭異地出現了一段漫長的死寂。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文韜率先回神,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語氣堪稱和藹,「那依子歸看,何人可堪大任?」
「交趾地形複雜,兵種特殊,由外而內攻之為下策,事倍而功半。」秦放鶴確實已經有了模糊的人選,「唯有由內破之,方為上策,事半而功倍。」
簡單來說,攻心為上。
對付狐狸就要比狐狸更狡猾,非詭計多端、奸詐狠辣者不可為,首選金暉和孔姿源。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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