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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的能打贏嗎?
天元四十五年臘月,寒冬正盛,滴水成冰,歐陽青、朱鵬舉下轄各部俱都暫停進攻,退回臨時修建的城池堅守,順帶檢驗玉米和小麥在蒙古的生長情況。
臘月十七,太子詹事宋琦病危。
此時秦放鶴已經可以短距離行走,便也陪妻子兒女前往探望,多加勸慰。
「您老一時操勞,今年又冷,偶感風寒也未可知,過了這陣……」
宋琦就笑,笑容中並不見多少對死亡的恐懼,「常言道,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我九十歲的人啦,熬得過冬也熬不過春……」
他看著屋子裡挨挨擠擠站了一片的兒孫、重孫,心滿意足,「我這一生,為先帝門生,又得當今知遇之恩,可惜未能輔佐太子……兒孫雖多不成器者,然皆謹守本分,不曾徇私枉法、作奸犯科,我,我無愧天子朝廷,無愧天地良心,可以,可以安心去見先帝啦!」
少詹事隋青竹、郭玉安回憶這幾年的同僚之情,也是動容,不禁以淚洗面。
太子哭拜於前,「孤資質愚鈍,求先生教我!」
宋琦為人公正,處事端方,自任太子詹事以來,嘔心瀝血、傾盡所有,在一定程度上,甚至給予了太子缺失的父輩的關愛,所以他一倒下,最傷心的莫過於太子。
宋琦狠狠喘了幾口氣,拉著太子的手,慈愛笑道:「殿下心地純善,可為仁君,日後要勵精圖治、親賢遠佞……」
太子淚流滿面,不住點頭,「孤,我,我記住了。」
宋琦開始感覺到生命力迅速流失,在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還有許多想說的話沒有說完。
他的喉嚨中發出短促的「赫赫」聲,枯瘦的手顫巍巍伸向秦放鶴。
秦放鶴滿眼含淚,矮身上前,「先生。」
昔年他入太學,祭酒正是宋琦,細細算來,二人也有一段師生緣。
宋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他的上半身拼命往上抬,雪白的鬍鬚不斷抖動,嘴巴開了又合,「你,好,好好的,輔佐……」
他又看了太子一眼,「好好的!」
一語畢,宋琦便軟倒在床上,胸口不再起伏。
太子一愣,幾息過後,終於意識到這位恩師駕鶴西去,忽悲從中來,嚎啕大哭,「先生,先生啊!」
秦放鶴看著那隻長滿老年斑的黃白的手,一時間五感俱失,直到身後阿芙的哭聲響起,才終於回過神來:
這位曾經提防過、懷疑過,又支援過自己的博學老者,走了。
天元四十五年臘月十七,酉時三刻,太子詹事宋琦去世,享年九十歲。
宋琦素以公正博學聞名於世,先後三次擔任國子監祭酒,桃李滿園,後終於太子詹事,可敬可嘆。
國失棟樑,文失錦繡,天元帝與太子俱都悲痛不已,親擬諡號「公毅」。
因宋琦去世,整個天元四十六年的正月,京城內都沒有多少喜慶之意。
思念故人的同時,秦放鶴也再添幾分對生命的敬畏,頻頻前往董、汪二府探望師長。
算來董春也快八十了,莫說古代,哪怕放在現代社會,也是一個隨時可能迎來死亡的年紀。
對了,陛下!陛下也六十五歲了……
鬼門關走過一次的人很難不去想這些,以至於董春都忍不住單獨留下他說話,「人終有一死,若我故去,你也不必太在意。」
秦放鶴一時語塞,罕見地沒能第一時間應對。
董春笑笑,示意他坐下,「你重情,這很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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