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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方遼跪著,金暉站著,就這麼居高臨下看死人般俯視著,讓方遼覺得,覺得自己好像路邊臭水溝裡的一條死魚,如此低賤。
全身的血都向著頭頂湧來,突突直跳,催得他麵皮發燙,一陣陣暈眩。
憑什麼!
方遼額角、脖子上青筋暴起,不禁吼道:「爾有何傲,不過仗著好出身罷了!」
金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反問道:「那令尊何故不上進?」
輕描淡寫一句話,不光將方遼當場「擊殺」,連一旁的秦放鶴也覺被中傷。
真是……好賤啊!
兩人就這麼走了,徒留方遼在後面驚慌失措,嗷嗷亂叫。
二月初三,秦放鶴單獨一人返回去找方遼,就見先前還有恃無恐與自己談條件的三角兄,已然成了霜打茄子,被重枷壓得頭都抬不起來。
眼見他來,方遼眼中驟然迸發出攝人的光芒,接連膝行上前,顫聲道:「大人,小人若說了,家眷不保啊!求大人開恩!」
都是當丈夫當爹的,秦放鶴難免動容,長嘆一聲,「本官且問你,這些年你賺的不義之財,都用去哪裡了?」
方遼一聽,猶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蛛絲,斬釘截鐵道:「自然都用在家眷身上!」
我孝子來的,也是好丈夫、好父親!
然而就見秦放鶴點了點頭,漠然道:「哦,那他們也算死有餘辜。」
啊?
方遼人都傻了。
「本官今日要與趙提舉吃酒,然終究良心不安,特來告知,聽了這話,倒覺舒坦不少。」秦放鶴道,「既如此,不日便押你進京問斬。」
說完,轉身欲走。
「大人!」方遼瞬間回神,撕心裂肺地吼起來,「小人有話要說!」
憑什麼殺了老子,你們卻個個加官進爵!
我不服!
方遼不說則已,一說就說了足足三天。
他在市舶司待的時間比趙斯年還久,奈何出身不好,也未曾正經進學,又不得門路,故而久未升遷。
五年前,趙斯年調來,正是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抹黑,方遼便湊上去,使出渾身解數獲得趙斯年信任,明裡暗裡為其做了許多事……
看著新鮮出爐的厚厚一沓口供,還有根據方遼口述,從城外搜出來的物證,秦放鶴下令,「來啊,隨本官捉拿趙斯年!」
一行人衝到趙斯年所在的小院時,他正端著黃澄澄的小米餵鳥,見秦放鶴等人來勢洶洶,竟也有心思說笑,「怎麼,拿人拿到本官頭上了麼?」
護送秦放鶴前來的禁軍虞侯夏陽一抬手,便有人將方遼押上來,「趙提舉,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
趙斯年將鳥食罐子一丟,慢條斯理去洗了手,抓起布巾慢慢擦拭,冷笑,「我乃朝廷命官,僅憑刁民一面之詞就想拿我?」
夏陽傲然道:「我出自殿前司,在京直接聽命於皇上,此番南下,也只聽命於欽差大人,有何不敢?」
說罷,對手下道:「下了他的官帽,扒去他的官袍,給我拿下!」
「誰敢!」趙斯年將手巾狠狠砸到地上,厲聲喝道,「大祿律法明文規定,凡官員未定罪者,皆以現任作處。我且問爾等,朝廷可曾定了我的罪?陛下可曾去了我的職?」
眾禁軍一聽,被他威勢所攝,便有些踟躕,下意識看向夏陽。
夏陽微微蹙眉,以眼神詢問秦放鶴。
秦放鶴不怒反笑,「趙提舉果然熟讀朝廷律法,不錯,眼下陛下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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