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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陸酩的聲音涼涼,「屍體便能變成白骨了?」
仵作:「屍首沉於湖底,若被魚蝦吃、吃食,淤泥加快肉身腐壞,也不是不可能……」
「傷呢?」
仵作一愣。
「琵琶骨上。」
仵作瞭然,垂下眼繼續回稟:「屍骨左側琵琶骨上確實有磨損,應該是生前受過挫傷。」那琵琶骨上的挫傷嚴重,血滲透進了骨頭,經久不散。
「……」
陸酩摩挲掌中頭骨,指尖打轉兒,長久無言。
-
綠蘿跟隨侍衛經過迴廊,看見坐在湖邊石凳上的太子殿下。
晚風吹起他濃墨般的烏髮,絳紫色的錦衣長袍在暮色裡更顯矜貴,他闔著眸子,精緻深邃的五官生得極好,眉眼裡有與生俱來的尊者氣質。
只是陸酩的手裡捧著一個頭骨,森森白骨,兩眼凹陷出空洞,將他整個人襯託得妖異詭譎。
綠蘿垂下眼,不敢再看。
她被帶到太子殿下面前,餘光注意到石桌上墊著一張乾淨的素錦,錦上整齊擺著餘下的白骨。
陸酩問道:「你是太子妃的貼身宮女,太子妃近日有何反常?」
承帝廢太子妃的聖旨早就昭告天下,但太子殿下如今還稱廢太子妃為太子妃,旁人也不敢出言提醒。
綠蘿跪在地上,蜷縮成團,聲音發抖:「奴婢蠢笨,未、未曾發現太子妃有何反常。」
陸酩的神色不變,依然摩挲掌中顱骨。
別說是綠蘿了,在牧喬提出和離之前,他也沒有覺出一分半點的異常。
他的這位太子妃啊,跟了他三年,最是安分。
除了禮數差了些,挑不出錯處,即使王皇后對她諸多不滿,甚至想讓王家的女兒取而代之,陸酩也沒有要換掉她的打算。
沒成想,她自己倒是做的決絕。
三年時間,陸酩對她倒也不是沒有感情。
不然也不會冷了她三個月,又親自來了一趟燕北,他甚至帶來了綠蘿,想到回奉鏞的路上,有人伺候她。
「是孤哪裡做的不好嗎?」陸酩忽然發問。
綠蘿渾身顫慄,將臉埋得更深,幾乎匐匍在地。
「殿下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能當太子妃,是尋常女子十輩子也修不來的福分,又怎麼會有不好呢。」
陸酩沒有看綠蘿,垂眸凝著石桌上的森然白骨,他扯了扯唇角,若是好,還至於做到這一步。
許久。
他淡聲道:「都退下吧。」
眾人垂首倒退離開,湖邊只剩下陸酩。
陸酩斂眸,和頭骨空洞的眼睛對視,他忽然想,如果那天他從東宮離開時,回一下頭就好了。
他連對牧喬的最後一面都模糊了,不記得是哪一眼,哪一面。
陸酩抱著頭骨,靜坐了一夜。
翌日。
謝治來報,奉鏞生變。
承帝子嗣眾多,陸酩雖為皇后嫡子,但朝廷黨派與後宮妃嬪之間親緣關係混雜,並非所有臣子都是堅定的太子黨。
如今沈太傅被害,陸酩在朝中少了一部分助力,那些皇子們哪個不是虎視眈眈,都想在皇權上摻和一腳。
而承帝多疑,儲君在未成為君主之前,永遠是他的威脅,不得不防。皇子們的心思,承帝心知肚明,卻袖手旁觀,看他的兒子們,誰能鬥贏到最後。
在皇家,沒有兄友弟恭,只有成王敗寇。
若陸酩敗了,便只剩下死路,連帶他的母族,還有那些太子黨一併傾覆。
他在燕北花費的時間,耗費的心神,已經夠多。
陸酩將顱骨放回那一堆白骨之中,斂下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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