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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下了場雨,次日醒來,沈淮臣精神出乎意料的好,心口不悶了,也有力氣拿取重物了。
早膳吃了一整碗餛飩,飯後散步消食,坐在涼亭裡歇腳的時候,沈淮臣望著自湖心掠過的白鳥,牛頭不對馬嘴地說:「春天為何還沒有來……想看杏花。」
深秋時節,草木蕭疏,葉子都是黃的,哪裡有花可賞。
從別地運來,亦或是在溫室內培養當然可行,但沈淮臣顯然等不起了。
袁夫人愁白了發,難題自然而然地被交付到容瑄手上。
臨近傍晚,一頂華轎將沈淮臣接回寧安府,一路來到杏園外。靈芝與蘭心一左一右地扶他下轎,沈淮臣的手冷得像冰,狐裘於他而言早已喪失了應有的保暖效果,可沈淮臣仍下意識攥緊,抬眸看去。
短短半日,偌大的杏林彷彿重新煥發生機,一簇簇粉白的花朵掛在枝頭,如雲似雪。
從前常待的玉石臺邊站著一人,沒了攙扶,沈淮臣走不快,那人便耐心等著,等他走至近前,才上前幾步抱起他,一同倚靠在玉臺上。
有風吹過,杏花翩翩而落,落進沈淮臣發間,被容瑄輕輕摘下來放在他的手心。
沈淮臣對著天邊殘陽仔細瞧了瞧,發現這花是拿絹布做的。杏園這麼大,杏樹這麼多,該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才能在短時間內達到震撼人心的效果。
沈淮臣被自己腦補的場面逗笑了,仰頭看容瑄:「史書該記你一筆,說你貪圖美色,荒淫無道,是大大的昏君。」
容瑄微微勾唇,溫柔地撫摸他沾染水汽的睫毛,像是在反問:那又如何?
「那天你也是這樣,悄悄走過來,趁我睡著摘掉了一朵杏花。」沈淮臣笑沒了力氣,放任自己倒在容瑄懷裡,好似有說不完的話:「也許千百年過去,你的故事也會被後人拍成電視劇,編劇塞給你一個白月光女主,而我是插足別人感情的惡毒男配。」
又是全然陌生的詞句。
容瑄蹙了蹙眉,他無法理解沈淮臣話裡的意思,但能分辨出那不是多麼令人愉快的事。
容瑄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沈淮臣的過去跟來歷是他永遠無法觸及的東西,每每提起,那種熟悉的、無能為力的惶恐便格外強烈。這讓容瑄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他將要失去沈淮臣了。
他們之間橫亙著某種厚重而堅固的壁壘,越是努力觸碰,沈淮臣反倒離得更遠了些,像一場美夢,一道可望不可即的蜃影。
「容瑄……我想吃糖。」
沈淮臣有些迷茫地承受著容瑄突如其來的親吻,儘管舌尖的勾纏使肺部本就不多的氧氣愈發稀薄,窒息感鋪天蓋地籠罩了他,但沈淮臣還是微微張唇,接納了容瑄。
很瘋狂。
夜鶯擁抱著生有尖刺的玫瑰歌唱,心臟流出的血將白玫瑰染作鮮紅。沈淮臣蒼白的面頰也騰起一抹不正常的紅暈,如同天邊的晚霞。
蜜糖的滋味在沈淮臣舌尖綻開,明明是他最喜歡的味道,此時嘗起來卻是那麼苦澀。
他最怕苦了。
沈淮臣的手失了力氣,攥不住容瑄的衣襟,滑落的瞬間被容瑄死死攥回手裡,貼在心口。沈淮臣大口大口地喘息,恍惚地想,真狼狽,他現在的模樣一定難看極了。
指尖碰到一枚冰涼的物件,是戒指。
「檀郎,在你家鄉,為所鍾之人戴上戒指的時候,應當還有其他的儀式吧?」容瑄的嗓音又輕又柔,擔心嚇到他似的,那些歇斯底里的瘋狂與病態,被妥帖地壓在溫存面具之下,和從前的每一天一樣。
「有啊……」沈淮臣一無所覺,喊系統搜尋結婚誓詞,他念一句,容瑄便跟著重複一句。
「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
「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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