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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雞小分隊說走就走,只留燕寧在原地心生敬佩。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吃貨的自我修養?
雖然她對吃一向講究,但捫心自問,若是叫她大雨天的還跑出去逮兔子山雞啥的對不起,她寧願冷水就饅頭,能糊一頓是一頓。
看來還是不夠熱愛啊!
燕寧嘖嘖完,敏銳的感覺到有道視線一直在注視著自己,她轉身,果然就對上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
看著還在火堆旁坐著正看著自己的沈景淮,燕寧挑眉,神態自若,揶揄:「沈將軍,看來令下屬頗有吃貨風範吶。」
令下屬?
這都什麼奇奇怪怪的稱呼。
雖然不知道吃貨是什麼意思,但結合具體語境並不難理解。
沈景淮眉心微皺,沉默地看著燕寧。
她身材在女子中算得上高挑,因為天氣尚寒,就穿了件洗的半舊不新的素色小襖,面龐秀美,長發束成馬尾端的是簡潔幹練,尤為出眾的是一雙晶亮的杏眼,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火光映襯下彷彿鍍了一層金邊如春日燦陽勃勃生艷。
燕寧被沈景淮盯得有些抓馬,不會叭,不會連這個小小玩笑都開不起叭,她就調侃一下而已,難不成這年頭都這麼護犢子的嗎?
燕寧正琢磨著要不要說兩句找補一下,就聽沈景淮突然嘆了一聲:「你不該喚我沈將軍。」
喵喵喵?
沈景淮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她的面頰,原本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下來,如積雪消融漸匯為一股柔和的涓涓溪水:「你該喚我,大哥。」
真千金欸
夜色茫茫,天邊似藏了黑墨,濃稠深沉,遠眺山林萬壑模糊難辨,只聽夜風裹著驟雨呼嘯而過,松濤颯颯,四周樹影幢幢張牙舞爪恍若鬼魅,只一點暖光從窗戶間透出,隱約看見屋內晃動的人影,模模糊糊,幾不可辨。
枯柴投進火堆裡還在噼裡啪啦的燒著,暖光的火光碟機散暗夜黑霾,倒是為這久未住人的破廟添了一絲人氣。
沈景淮向來鋒芒銳利的眸色褪去,暖暖的火光撲散不定或暗或明,映出他眸底淺淡的溫和。
燕寧默默地看著他,沈景淮神情愈發柔和,眼中略帶鼓勵,兩兩對望,莫名情緒翻湧,火堆愈旺,那聲溫和沉穩的「大哥」似乎還在耳邊迴蕩,溫情融融。
參商不見,倦鳥需歸。
「阿嚏——」
十分煞風景的噴嚏聲突然響起,直接就衝散了這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溫情氛圍。
燕寧以手捂唇,又是幾聲噴嚏從指縫中瀉了出來,她抽了抽鼻子,從袖子裡扯出一張帕子擦了擦,又隨手揣進兜裡,然後才朝沈景淮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哈,估計是這兩天變天不小心有些著涼。」
不是有句老話嘛,人有三樣東西是無法隱瞞的,咳嗽就是其中之一,更不用說打噴嚏了,燕寧揉著鼻子,只覺得有些癢癢的,別不會是鼻炎又要犯了吧。
她有鼻炎的老毛病,每到春秋換季的時候就容易發,而這破廟裡許久沒有住人,空氣中灰塵草屑什麼的太多,最容易誘發鼻炎,估計今兒一晚上住了,她明天鼻子也就要廢的差不多了,可惜她手邊沒有藥,看來明兒還得去附近的鎮上看能不能弄兩副藥壓一壓。
鼻炎不是病,犯起來要人命,那鼻子裡癢地就跟螞蟻爬似的,一連十來個噴嚏一個比一個響,還涕流不止,真真應了那個詞——
涕泗橫流。
雖然是破廟,但還算大,其餘幾人也有眼色,自覺不忘沈景淮跟前湊,都遠遠躲在一邊散坐著談笑。
軍中漢子豪爽不羈聲音也格外大,沒了拘束談起趣聞來哈哈笑的幾乎能將屋頂震飛,一時倒沒人留意沈景淮與燕寧之間暗湧。
沈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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