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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縣令心中忐忑幾乎是下意識去看岑暨反應,然後就見他雙臂環胸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雖然並沒有意想之中的勃然大怒,卻叫蘇縣令心中愈發瘮得慌。
這是惱了吧?
鐵定是惱了!
燕姑娘不是說了麼,岑世子這幾日本來心情就不大好,今日這一出無疑就是火上澆油,正所謂沉默是風雨來臨前的預兆,蘇縣令幾乎都已經能想像到接下來將面臨的狂風驟雨。
見王少鳴還在那兒不知死活的嘰嘰歪歪,蘇縣令當即就氣不打一處來,喝道:「公堂之上休得無禮,這位是昌平長公主之子,陛下親封提刑官,臨沂侯府岑世子。」
「嗝——」
王少鳴正罵的起勁,一連串的頭銜甩出來如巨石壓頂瞬間就將他砸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蘇縣令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朝他潑來直接就將他心中正熊熊燃燒的怒火給澆了個透滅,沒說完的話就那麼卡在了嗓子眼,嘴一張,一聲冷嗝就順嘴飄了出來。
公主?
世子?
提刑官?
捕捉到蘇縣令話中關鍵詞,王少鳴雙眼都在發直,就算他對朝廷官員配置不清楚,但長公主與侯府世子這幾個字還是聽得懂的,昌平長公主之子,那豈不就是王少鳴起先還因為過度憤怒而有些紅潤的臉「刷」地一下全白了。
他居然當場罵了長公主之子是個什麼東西?還大言不慚說要去陛下面前告狀?
想到方才自己放下的「豪言」,王少鳴只覺心中一陣窒息,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只聽一聲輕微的椅子響動,王少鳴下意識看去,就見那位據說是長公主之子的俊美青年竟離座抬步朝他走來。
他身姿挺拔頎長,步子不緊不慢若閒庭信步,一身青色圓領窄袖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只綴著一枚白玉佩,行走間發出「叮咚」聲響,似九天之上流瀉而下的一片清風白雲,卻叫王少鳴露出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原本就白的臉愈發慘白。
眼見人就要到跟前,王少鳴動作要比意識更快,只聽「噗通」一聲悶響,他竟腿一軟直接雙膝跪了下來。
王少鳴惶恐不能自抑,連聲音中都帶上了顫音,只差沒有以頭搶地:「世子恕罪,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豬油蒙了心,這才冒犯世子,還請世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小人一般見識」
王少鳴眼角餘光瞥見面前的青色袍尾,哪怕沒有抬頭似乎都能感覺到那道落在他身上的銳利目光,使他如芒在背冷汗一層層地往下冒,不消片刻背後的衣裳都已經汗濕。
王少鳴現在真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是舉子不假,可對方來頭更大,一想到自己方才幾句洩憤之語就可能叫他前途無望,王少鳴就不禁心如死灰,原本的那點清高自矜早已蕩然無存,一時間公堂之上只聽得到他帶著哭腔的瘋狂道歉聲。
蘇縣令覺得這場面看起來似乎有些熟悉,心中不由暗自慶幸,幸好他早已經過了易燥易怒魯莽衝動的年紀,不然昨天晚上也該是這副狼狽像。
燕寧看著方才還口口聲聲各種舉子特權腰板挺得比誰都直,結果現在岑暨身份一亮出來,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跪的比誰都快的王少鳴,心中也不禁唏噓,原來他不是不畏強權,而是之前的「強權」還不夠強,如此雙標,多少是對蘇縣令有些不禮貌。
岑暨已經踱步至王少鳴跟前,見他渾身戰慄不住口的求饒甚至連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形容狼狽,岑暨眉頭擰起,正所謂「文人如竹,中空而有節」若是他在知道自己身份後還能繼續梗著脖子跟他嗆聲,他或許還會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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