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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安遠伯,就算是陛下親臨,也救不了你的性命,」岑暨眸色冰冷,重重一拍驚堂木:「範天賜蓄意毒害韓氏,致韓氏一屍兩命,行事手段殘忍,依律當斬!」
「斬」字一落,就見範天賜身體抖如羅篩搖搖欲墜,身下緩緩溢位一灘不明液體,隱隱可聞騷味,像是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即將丟命的事實,範天賜晃悠了幾下,就聽「噗通」一聲,他直接到底暈了過去。
岑暨嫌惡瞥了一眼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範天賜,擺手讓秦執將人拖下去,
等範天賜被帶走,一旁聽審的嶽照終於忍不住跪伏在地,「嗬」地一聲哭了出來,就像是失偶的大雁發出陣陣悲鳴,臉上神情卻是又哭又笑,也不知是高興兇手得以伏法,還是悲傷心愛的妻子再也回不來,讓旁邊人聽著都心生不忍。
嶽明娘跪在一旁早已泣不成聲,一個勁地給嶽照叩頭,只說是她不好,她願意抵命給韓氏賠罪。
過了好一會兒,嶽照才漸止了哭聲,先是恭敬朝岑暨燕寧叩了幾個響頭,而後又啞著嗓子道謝。
待公堂事畢,嶽照起身蹣跚著離去,背影佝僂,一下子像老了十歲不止,卻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嶽明娘一眼。
倒是嶽明娘見嶽照走的跌跌撞撞,她遲疑了一下,擦了擦淚,突然起身追了上去,像是想要攙扶,卻又被嶽照避開,如此幾次三番,終於在嶽照又一次要跌倒時,嶽明娘及時伸手將人扶住,這回嶽照沒有拒絕
「好好一個家,就這麼被毀了」
看著叔侄倆攙扶著離去的背影,再想到韓氏死不瞑目的樣子,燕寧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心裡堵得發慌,哪怕罪魁禍首已經伏法,卻也換不回來鮮活人命。
嶽照作為師長,恪盡職守傳道受業解惑,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念師長苦心,人性的惡是難以想像的,有時候苦口婆心教誨卻只會被認為是束縛的枷鎖,就像範天賜,嶽照有錯嗎?或許他唯一的錯就是沒有像其他夫子一樣睜只眼閉只眼縱容不管,以致於連妻兒都命喪他手。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這是用來稱頌老師的詩句,但事實上老師也是人,在為人師的同時也為人父為人妻為人子。
嘔心瀝血教書育人並不代表要自我獻祭,正所謂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恰如佛不渡無緣之人,天雨不潤無根之草。
但燕寧也知道,就算嶽照僥倖逃過一劫,但放縱下去,範天賜也會是第二個王天昱陳奔,焉知下一個人還能不能逃過其毒手?
「養而不教,不如不生,活著也是害人害己,倒不如死了乾淨。」
見燕寧胸口起伏不定,一副被氣的不輕的樣子,岑暨垂了垂眸,默默給她遞上一杯溫茶:「放心,範天賜行事如此惡劣,安遠伯府也難逃幹係,子不教父之過,安遠伯府這些年安逸久了,是該讓他們長長記性了,我明日便稟明陛下向安遠伯府追責。」
燕寧順手接過岑暨遞來的茶水,看也不看便仰頭一飲而盡,姿勢可謂豪邁,岑暨卻看著她因沾了水略顯潤澤的唇略有不自在,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忙斂目掩蓋自己的失態。
燕寧沒有察覺岑暨的小動作,她心中餘怒未消,待聽見岑暨說要找安遠伯府麻煩後,燕寧突然想起王陳兩家的下場,不由遲疑問:「你確定這樣對你沒影響?」
燕寧這句話問的沒頭沒腦,岑暨卻瞬間意會,他接杯子的手一頓,隨即很快就調整好:「在其位謀其政,既然坐在這個位置上,那自然是該秉公執法,不論是誰,只要觸犯了律法,就該懲處。」
「不是你說的麼,」岑暨看著燕寧:「為生者言,替死人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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