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61頁,國公府真千金回來了,初燧,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好不容易靠著這米線攤含辛茹苦將孫兒拉扯大了,結果孫兒又因救人不幸溺水身亡。
經歷兩次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打擊對誰來說都是巨大的,阿婆也是因此悲傷過度患了耳疾以至失聰。
岑暨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他曾和阿婆的孫兒,那個名叫狗剩的少年有些交情,甚至還動過等狗剩年滿十三就讓他來自己身邊當差的心思。
只是沒想到世事無常,那個面板黢黑跟小牛犢似的憨厚少年終究沒能過完十三歲的生辰。
燕寧沒想到中間居然還有此內情,聽完也頗為唏噓。
人活於世各有各的不幸,很難去定義苦難,永遠不知道意外和明天會哪個先來。
燕寧忍不住側頭去看還在灶前忙碌的阿婆身影,不論是佝僂彎曲的背脊還是皺紋密佈的臉,都寫滿了歲月滄桑的痕跡,但哪怕生活再苦再不幸,她也未就此屈服,這大概就是生命的真諦,也是萬千勞苦大眾的縮影。
隨著瞭解的深入,燕寧突然覺得就連碗裡原本還滋味平平的米線都變得無比味美,就彷彿一下子被注入了靈魂,讓人欲罷不能贊不絕口。
因為就只有一條板凳,岑暨與燕寧並肩坐在一起,空間有限,兩人不可避免挨近,偶爾還會有觸碰摩擦。
燕寧鼻尖微動,果然就聞見一股熟悉的冷香,讓人想到冬日竹梢林間掛著的一捧皚皚積雪,燕寧不動聲色將腿往旁避讓,目光卻落在岑暨略顯沉鬱的冷峭側臉上,若有所思。
敏銳察覺到燕寧目光注視,岑暨側眸:「怎麼了?」
燕寧撥弄了一下碗中已經快要見底的米線,猶豫了一下,慢吞吞:「我有個問題比較好奇,但不知道問了算不算冒昧。」
冒昧?
岑暨一愣,差點就要說「你連我家產都記掛上了,還有什麼是比這還冒昧的?」
「沒事,」岑暨正襟危坐,只稍一猶豫,就大度道:「你問吧,知無不言。」
話雖這麼說,岑暨耳朵卻已悄然豎起,同時大腦飛速運轉,就怕燕寧問出些刁鑽古怪的問題讓他無法作答。
誰讓他剛才才說讓她多瞭解,這會兒總不好自個兒打臉。
岑暨精神高度集中,隨時做好通關準備。
燕寧得了岑暨準許,只稍一躊躇,就問:「你先前是為啥會出京?」
燕寧本來不想問這個問題,奈何剛剛講解故事背景的時候「五年」這個頻率出現的次數太多,以至於讓她想起了先前忽略的問題。
還記得當初澧縣破廟初遇,沈景淮就曾說岑暨若非因為五年前的事,早該步入官場,而非在薊州蹉跎光陰。
岑暨與沈雲舟是同年科舉,雖說如今同為四品官,但沈雲舟是一步一個腳印花了五年自己走上來的,岑暨純粹就是一步到位直接空降。
按理說岑暨後臺背景如此強,不該有五年空白時間才對。
沒想到自己嚴陣以待燕寧就問這個問題,岑暨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燕寧瞧他神情不對,以為是問了不該問的話,不小心戳人痛處,趕忙找補:「我就隨口一問,你不答也行。」
「不是,」岑暨搖頭,一臉詫異:「你不知道?」
燕寧:「?」
燕寧虛心反問:「我該知道?」
怎麼搞的好像大家都知道就她一個人不知道似的?
見燕寧面上迷茫不似作假,岑暨啞然。
他當初被逐出京又不是什麼秘密,稍一打聽就能知內情,他還以為燕寧早就有數,畢竟沈雲舟也算知情人之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