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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沈然拍拍武沁的手背，對她安撫一笑，「不用擔心，我會沒事的。」

「怎麼可能會沒事！」要不是捨不得，武沁肯定要使勁搖晃沈然，想讓這個天真過頭的小子，醒一醒腦子，「剛剛凱哥說的那個白虎隊隊員的事情，你沒聽到嗎？你……你要是落地那個姓黃的手裡，會有好果子吃嗎？」

身為幫兇的楚千羽，這時候宛如變成看客一般，安靜地看著這對兒「小情侶」爭執。

人都有陰暗面。

楚千羽也不例外。

他在摒棄良知，與魔鬼做了交易後，也想看看其他人，在面臨這樣的事後，會有什麼反應。

他是很樂意看到這一對兒假情侶，分道揚鑣的。

而且沈然竟然願意跟著黃時競，是他沒想到的。

在震驚之餘，他又陰暗地去想，這個外表完美得令所有人淪陷的少年，會不會看起來是單純無害的小白花，而內裡其實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食人花。

畢竟他一直沒有說自己有異能，卻又在末世這樣殘酷的環境下，活得好好的。

看他的精神狀態，也不像受過什麼打擊。

可他一沒保命的異能，二又長得這麼招人覬覦，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地存活下來呢？

一時間，楚千羽甚至惡毒地想，這個漂亮的少年，是不是那種輾轉在不同異能者之間，靠著出賣色相肉體茍活的男妓。

也許和平年代，他就是乾的這種營生。

不然在得知要把自己送給一個變態色鬼時，怎麼表現得那麼淡定呢？

有時候，一個不經意的細節，就能暴露出一個人的品性，或者職業。

越想越有可能，楚千羽看向沈然的眼神，不再閃躲和帶著愧疚，而是變得暗潮洶湧。

而聽到武沁發自肺腑的擔心後，沈然仍舊態度不變：「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出事的。」

「這不是出事的問題，而是……唉，跟你說不清，反正你不準去！」顧忌著有旁人在，武沁不方便將話說清楚，只好牢牢拽住沈然，生怕他一個想不開，下車主動去將自己送上門。

「隊長，您沒有答應姓黃的這個變態要求，是不是？」武沁現如今，只能將全部希望都寄託到楚千羽身上。

在簽下那個骯髒的協議後，楚千羽做的打算是，將這件事瞞著，等到做完任務後，將沈然綁了送給黃時競。

至於黃時競要求的，沈然必須是自願跟他的這個前提，楚千羽壓根不打算管。

既要逼良為娼，又要對方心甘情願，這也太強人所難了。

他只負責將人打包送過去就算完。

但這個時候，楚千羽卻改變主意了。

既然沈然都主動答應了，他何必再瞞著騙著呢？

楚千羽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我本來是拒絕了，但黃時競又提出更過分的要求，我……我不得不答應他，抱歉。」

「他又提出什麼更過分的要求，怎麼就答應他了？」武沁不禁連楚千羽也恨上了。

也不想再待在這個隊伍裡了。

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哪個基地都一樣糟心。

「……他說，」楚千羽刻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慢慢說道，「如果不把小沈給他的話，就要你和萬凱兩個人。如果再拒絕，他就要翻倍問我要人，我、我只能捨少數，而保大多數，真的非常抱歉。」

「……」聽到這話，武沁愣在當場。

而之前有過被黃時競騷擾經歷的萬凱，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不觸碰自身利益時，一個個都表現得跟衛道士一樣，但只要自己也牽扯進去後，人的自私和陰暗面就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