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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好奇的樣子。

這事兒沒想到他也知道了，但這也正常，在公司裡，老闆的緋聞是最讓人好奇的，恐怕公司裡早就傳遍了，他知道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邵洵這下總算是知道他今天為什麼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了。但並不想談這事兒，沒有回答他的話，拿起了啤酒罐喝了一口酒。

他避而不談並沒有止住周馳莘的好奇心，他繼續嘿嘿的笑著，說道：「是真的吧。嘖嘖二哥你可真能夠瞞的啊，都已經那麼長一段時間了你竟然一點兒也沒透露出來。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他像是得不到答案不罷休，邵洵放下了手中的啤酒，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淡淡的說道：「有幾年了。」

周馳莘也拿起了啤酒喝了一口，故意做出了一副輕鬆的樣子來，說道：「在一起幾年應該有些感情了吧，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以後打算怎麼辦？」

邵洵似是沒想過他說的以後，眉頭微微的蹙起，沒有說話。

桌上一時寂無聲息，周馳莘又喝了一口酒，等不到邵洵說話，又繼續說道：「一個女人無名無分的跟了你幾年她圖什麼？你不會是沒想過要結婚吧？」

邵洵哪裡想過這些事，端起了酒喝了起來。門口又進來了一群人，嬉鬧著驅散了這店裡的冷清。可兩人誰也沒有抬頭看向那邊，像是沒察覺到似的。

兩人一時就那麼喝著酒，誰也沒有說話。周馳莘心裡有滿腔的憤懣，可他很清楚，如果他再說就逾矩了。於是便那麼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

他完全沒有想到，程敟所說的她喜歡的人，竟然是他的二哥。偏偏那麼幾年了，這兩人竟藏得那麼深，他竟然一點兒也沒察覺到。他們也誰都沒有告訴她。

憑心而論，他二哥是很優秀，但他……卻未必會是好的伴侶。他近幾年清心寡慾，可在以前，論起玩兒，還沒誰是他的對手。

他完全想不通，那麼南轅北轍的兩個人，怎麼就在一起了？他在這時候想起那次小孩兒出車禍，他擔心程敟獨自回老家會出什麼事，他打電話給他請他過去的事兒來。他一向都不是會管這些閒事的人，但那時候卻應了下來。其實在那時候就有端倪的，只是他後知後覺的沒有察覺到。

不，應該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兩人會在一起。

周馳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埋頭喝著悶酒，直至邵洵皺著眉頭讓他少喝點兒，他才停了下來。

兩人都吃得差不多，但這頓酒顯然是喝不下去了，邵洵起身去結了帳，然後讓他上車，他送他回去。

回去的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待到看著周馳莘進了家裡，邵洵這才調頭離開。深夜的道路十分通暢，他沒多大會兒就回了自己住的地兒。

儘管經歷了許多事，但他仍舊住在以前住的地方，沒換過地兒，大概是嫌難得折騰，也也許有別的原因。

屋子裡靜悄悄的，白日裡鐘點工才來打掃過衛生，一塵不染的。他脫掉衣服丟在沙發上，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洗漱，而是走到了陽臺上，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他在這時候想起了周馳莘的話來。她圖什麼？她似是什麼都不圖，給她錢她不要，他也曾打算給她買房的，她也拒絕了。

他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出煙霧去，一時就那麼靜靜的站著。一連抽了幾支煙，非但沒讓他靜下心來，反倒是讓他煩躁不已，他索性滅掉了菸頭。本是想給那女人打電話的，但見時間已晚，打消了這念頭，往浴室裡去洗澡去了。

他從來都不是喜歡在一件事兒上無限糾結的人，從浴室裡出來已恢復了平常的冷靜。明兒還有會議，手頭上還有些郵件需要回復，他徑直往書房裡去處理公事去了。

一連幾天的時間裡，程敟都有些提心弔膽的。好在除了徐晨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