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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敟隔了半個月又往濟城去,這次帶了大包小包的中藥,是佟姨和老太太去找一老中醫開來的,是用來洗泡的,說有病人就是用了這藥再配合針灸癱瘓的半身沒多久就有知覺了。
程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也抱了希望,於是便將藥帶去了濟城了,打算給老駱試試。
她這次回去是同鍾竟一起的,大包小包的行李有他幫忙,她倒是省心不少。大家都是成年人,均會粉飾太平,那天晚上的尷尬被自動忽略了去,誰也不會主動提起,仍舊像往昔一樣相處著。
程敟沒在這邊每次打電話大家對她都是報喜不報憂,等到過來了才知道老駱十分消沉,他在醫院裡雖是配合著治療,但情緒卻一直都不太好。以前站在講臺上講課的人,現在卻連說話也含糊不清,他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情緒在出院後尤甚,他害怕看到別人憐憫的目光,更害怕看到妻子以淚洗面。
以前他是妻子是女兒的天,而現在,他已是她們的累贅了。他便想到了死,不願意妻女被他這無底洞永無止境的拖累著。
程敟在聽梁崢說老駱絕食的時候心裡難過到無以復加,無力到了極點,他是有多絕望,才會這樣。
心裡雖是難過,但轉過身後仍舊得擠出笑容來。她將帶來的藥熬了,在護工的幫助下幫著老駱擦洗泡腳,趁著天氣暖和,推著老駱到下去落下去透氣,拿了他以前喜歡的書念給他聽。
只是他一心求死,無論大家做什麼,他都毫無波瀾。
程敟在過來的第二天傍晚接到了周馳莘的電話,兩人自那次在臨城見過後便偶有聯絡,他知道她常跑這邊,說他組了一個局,讓她也過去玩玩。
程敟這時候哪裡有心思去玩兒,剛要婉拒,就聽周馳莘又說這次的聚會裡有一個國外剛回來的專家,對腦溢血後的康復很有研究,讓她戴上老駱的片子及病歷過去,他也許可以幫忙看看。
程敟這下無法拒絕了,猶疑了一下後答應了下來。
她過去是衝著周馳莘說的專家過去的,以前周馳莘組的這些局裡幾乎看不到邵洵的身影,但這次他竟然也在。
院子裡已經到了好些人了,邵洵正坐在院子中央的藤椅裡,點了一支煙抽著,清清冷冷的,也沒人同他搭訕,看起來與周遭格格不入。
聽到周馳莘和程敟打招呼,他連眼皮也沒抬一下。
程敟也未去同他打招呼,在周馳莘的引薦下同他介紹的樊醫生打了招呼。
樊醫生比程敟想像的要年輕許多,三十多歲的樣子,戴了一副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他正在同人玩著牌,程敟打過招呼後便退到了一邊兒,打算找到合適的時機再向人請教。
這樣的聚會對程敟來說是無聊的,雖是也有幾張以前聚餐時的熟面孔,但畢竟毫無交集,簡單的聊了幾句後便找不到說的了。
邵洵在外邊兒,她不願意往外邊兒去,於是找了個角落裡的位置坐了下來。晚些時候周馳莘過來叫她去外邊兒吃東西,她起身隨著他往外邊兒去,到門口時就注意到院子中央的那張藤椅上已經沒了人。
她以為邵洵已經走了,剛悄悄的鬆口氣兒,卻聽見左邊的遮陽傘下發出了一陣歡呼聲。她往那邊看去,卻見邵洵正在那邊玩著牌,旁邊坐了一妙齡女郎,正捂著嘴咯咯的笑個不停。他像是在教那女孩子玩牌,打出一張牌便同人講解著,那女孩子一臉的崇拜。
他在這樣的場合裡顯然遊刃有餘,別人開的玩笑都幽默的悉數化解開來,或是女孩子給餵食,或是撒嬌,他都來者不拒。
他一向都很會哄女孩子開心,惹得身邊的女孩兒紅了臉頰,伸出了細軟的小手去捶他。他側過頭去,低低的和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悄悄話,女孩兒露出了羞惱,卻捨不得起身離開。
程敟並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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