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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洩氣的皮球一般,渾渾噩噩漫無目的的走著,一時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聲音在她的頭頂響了起來:「你在這兒幹什麼?」
程敟慢半拍的抬起頭,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一會所門口。邵洵同一群人正從裡邊兒出來,微詫異的看著她。
第11章 這麼快就恩將仇報?
她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竟走到了城中村這邊來了。她的背後是被鐵皮圍起來殘破蕭瑟的民房,潮濕的空氣將她與前邊兒一行衣鮮亮麗的公子哥兒隔開來,像是處於兩個世界一般。
程敟看著眼前嘻嘻哈哈的一群人,眼前浮現出彭大哥幾人或為孩子學費,或為家中老人生病發愁困苦的臉來。或許因為是同類人,她更加的感同身受。
此刻看著若無其事走近的邵洵,她心中的恨意更濃,咬牙罵道:「卑鄙小人!」
這話一出,有人立刻起鬨了起來,調笑道:「邵二,你把人姑娘怎麼了?人氣成這樣。」
邵洵臉色不變,也不理那群人的調笑,哼笑了一聲,說:「看來昨晚幫你忙還幫出錯來了?」他看了身後那群八卦的人一眼,接著說道:「當著那麼多人面讓我下不來臺,這麼快就恩將仇報了?說說,我怎麼卑鄙了?」
他邊說著邊走近程敟,最後的話更像是耳語一般,引人遐想。
程敟的身體僵得厲害,這人身上的強勢讓她感到害怕。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舉起手,往他的臉上打去。
邵洵輕而易舉的就捏住了她的手腕,回頭看了看那還在看熱鬧的眾人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還不散?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有人笑著他的風流債多,玩笑了幾句後很快便散了個乾乾淨淨。剛才還鬧哄哄的會所門口冷清了下來。
邵洵這才丟開了程敟的手,他下手毫不留情,她的眼中已有淚花若隱若現。幾乎是立時就退開了幾步,恨恨的看著他。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脖子上繫著一張紅色的圍巾,襯得巴掌大的臉雪白,嬌弱又楚楚可憐,像隨時會被吹折的嬌花一般。
邵洵多多少少有些不耐煩,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說:「喝醉了就在家老老實實的呆著,少像瘋狗似的的到處咬人。」
程敟鐵了心的要替彭大哥他們討一個說法,咬牙恨恨的說:「我再是瘋狗也比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強。」
邵洵眼中凌厲一閃而過,整個人卻越發從容,拿出了一支煙來點燃,說:「程記者,說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程敟的內心滿是激憤,揚起下巴來強迫自己直視著眼前的男人,冷笑著譏諷:「邵律師敢做還怕人說麼?難道要替榮晟同那些農民工打官司的不是你?」
邵洵彈了一下菸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兒,似笑非笑的說:「原來程記者是為了這事兒。」他的視線落在了程敟的身上,說:「不過你是不是找錯人了,這事你不是更應該去找施啟安嗎?」
他的目光中帶著些許輕浮,像戲謔又像嘲笑,像是看穿了某些隱秘一般。
程敟知道,他要想查清那晚上的事兒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也肯定早就知道她是被施啟安給設計了。
她剋制著不讓自己去想那些屈辱,讓自己鎮定下來,冷冷的說:「我是打算去找他,不過他已經下班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說:「彭大哥他們已經夠可憐,邵律明明知道施啟安是什麼樣的人還幫著打官司,難道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她越說語氣越是激動,手指捏得緊緊的。
第12章 我為什麼要良心不安?
邵洵彈了彈手中的菸灰,一臉的淡漠,說:「我為什麼要良心不安?程小姐得搞清楚,我是律師,不是行俠仗義的俠客。」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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