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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

「你是海賊，你是五皇海賊團的海賊，緹娜知道。」

緹娜雙手抱胸，冷冷的眼神透過墨鏡看向對面的魚人，只是她剛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面前魚人的神情忽然讓他皺了皺眉。

——原本笑呵呵的魚人忽然睜開了眼睛，那張總是樂觀的臉上此時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滯神情，在和那張臉對是的一瞬間，一股莫名的寒意忽然從緹娜的腳底襲上全身。

斯摩格眉心微皺，他張了張嘴，只是還不等他說出話來，身前魚人渾厚的聲音此時低沉的響起打斷，臉上的呆楞神情褪去後，帶著嚴肅和幾分慍怒：

「……黑龍，是受傷了嗎。」

他的話提沒頭沒腦，那邊的兩人一愣，下意識的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看到的卻是一人對抗兩位海軍大將稍落下風的黑龍，耳邊響起魚人那從未聽過的情感複雜的聲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有人打中了他的內臟位置，對嗎？」

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情緒，斯摩格轉過頭來時，卻為眼前看到的場景感到詫異。

總是笑呵呵的男人此時臉上的笑容盡失，彷彿能看見的只剩下遠處行刑臺男人嘴角的鮮血一般。

只是，對方表現出來的不是斯摩格和緹娜認為的同伴受傷的憤怒，雖然荒唐，但是緹娜還是隱約覺得，魚人似乎比起憤怒更顯得煩躁？

……就像是、費力培植出的植物被路邊的海鷗啄了一口的神情？

緹娜為自己的比喻感到莫名，可看著對方的神情，她只覺得這是最好的形容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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