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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危險物品。」
邢念生這才揮手讓大家上,轉頭嚴肅問姜不寒:「明白了麼?」
姜不寒明白了,連連點頭,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她是有點衝動了,疑似兇手留下來的一個包,誰知道裡面會有什麼?如果有炸藥呢?那她這麼隨手一開啟,就要烈士了。
雖然容學義做的事情看起來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但誰知道他恨不恨當年沒能懲治兇手的警察,又恨不恨他們。
「犯罪分子是兇殘的。」邢念生道:「是的,有一些犯罪分子可能是情有可原,是逼不得已,但無論如何罪犯就是罪犯,不能用你的思維去揣摩他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我們要破案,但不是用誰的命去換。」
小心使得萬年船,一萬次的謹慎多做一步,好過於一次不小心送了命。
習初北及時打斷邢念生的教育:「隊長,包裡有東西。」
邢念生走了過去。
姜不寒連忙給習初北做了個感謝的手勢,習初北偷偷挑挑眉。
隊長就是這麼愛說教,但所有的說教都是因為對同事的愛和關懷,特別是對新人的愛和關懷。
邢念生假裝看不見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正色問:「包裡有什麼東西?」
「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已經泛黃,是一張很有年頭的照片,上面是一個女孩子,留著齊耳的短髮,穿著一身雖然合身,但一看就是農村的土布成衣,不修身的褲子,一雙塑膠涼鞋。
女孩子背著個書包,就是這個小書包,看著鏡頭,笑的羞澀。
十來歲的農村小姑娘,雖然家庭不富裕,但是不缺愛。書包裡沉甸甸的裝著書和文具,父母告訴她,一定好好好上學,以後就能過上好日子。
但是,她沒有等到這一天。
「這是容念薇。」姜不寒低聲道:「她和容學義很像。」
容學義的打撈工作持續了兩天,兩天後,他在下游被衝到了岸邊,被一個游泳的人發現報警。
驗明正身無誤,姜不寒問邢念生:「隊長,這案子是不是可以結案了?」
雖然於明軒幾家悲憤異常,但兇手已經死了,總不能碎屍萬段。以後的夜深人靜,他們是會繼續咒罵容學義,還是偶爾也會內疚後悔,那就不得而知了。
案子裡只剩下管芳馥一個有牽扯的,她下毒殺了於明軒,但是考慮到當時的情況,她是被脅迫的,肯定有罪但是會輕判。
三個人做的錯事,最終,毀了的不僅僅是三個家庭。
邢念生久久的皺眉沉思。
還有一個範信鷗,他一定是知情者,但是沒有任何證據,也可能從開始容學義為了撇清他,就沒有讓他參與任何實質性的事情,兩人用一種奇妙的恐怖的默契,維持著一種訊號的傳輸。
比如,容學義想要知道關於境外匿名電話的境外架構流程,範信鷗就寫了一篇文章,在班級提出討論,就是關於境外電話的架構和警方在偵破詐騙案件時的方法和難度。
容學義是中江大學的宿管,旁聽一下輕輕鬆鬆,他需要知道的一些,範信鷗都用一種學術討論的方式廣而告之,在這種情況下,你甚至可以把弄不明白的寫個小紙條遞上去,這不是私相授受,不能成為證據。
如果能的話,那超市每天賣出那麼多把菜刀,早就都被抓起來了。
在容學義的屍體找回來後,範信鷗甚至還來了一次,看著他已經被泡的腫脹發白的屍體,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只是說:「容叔,我沒想到你會做那麼糊塗的事情。不過如今已經這樣了,你放心去吧,我每年都會去看阿姨,我給她養老送終的。」
其他什麼都沒有,無論怎麼問,範信鷗滴水不漏,也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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