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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淮雙這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看見他的眼神,他就知道宿淮雙栽了,栽得徹徹底底。他自己也栽了,因為怎麼勸都是白乾。
這個問題一直纏繞在傅景灝心中,好幾年以來一直沒有得到解答。直到現在他蹲在這裡、鼻尖纏著絲縷藥香,終於摸到一點苗頭——
宿淮雙喜歡江泫,是很正常的。不論是誰,只要瞥見過江泫冰冷殼子下藏著的溫和、被他垂眼注視過,都不可能不喜歡他。但對於江泫這樣的人,戀慕追隨註定沒有結果。
想到這裡,傅景灝悲從中來,重新將頭埋回去,嗚嗚哭道:「好慘啊……淮雙好慘啊。」
江泫:「?」
慘……從何來啊?
傅景灝悲得沒邊,真情流露。到了最後已經不止是在悲宿淮雙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聲音越來越低,臉埋在臂彎裡頭抬不起來。
江泫沒有離開,也沒有撤開手,他一直屈膝蹲在傅景灝面前,落在少年身上的視線極輕,如同拂之既散的飛雪。
天陵走了很久了。他走得突然,知道他為什麼走的只有溫璟和方子澄,在時隱峰其餘弟子眼中,他們的師尊是忽然消失的。忽然之間,師尊不見了;忽然之間,峰主變成了自己的師兄。
於情於理,天陵的弟子,他應該照拂。
江泫垂下眼簾,輕聲道:「柊山神已經被封印了。」
傅景灝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江泫又道:「最後一劍是……我和另一個人釘下去的。」
傅景灝從臂彎裡頭抬起小半張臉。暖色的燭光之下,江泫的膚色淨如白瓷,泛著淺淺的光澤。
他凝視著傅景灝,一字一句、平靜地道:「只要我還在,上清宗的宗主和峰主還在,你們就不會有事。」
說到這裡時,江泫的手腕忽然傳來一陣隱痛。殷紅的劍穗不知何時纏繞上來,力道大得嚇人,像是被一雙顫抖的手掐住手腕。江泫的指尖微微一抽,不動聲色地道:「……所以不必憂愁恐懼,亦無需被不曾發生過的事情牽動心緒。既然下山來了,就要好好休息,若夜中無眠,便找南宮柳取安神的薰香丹藥。」
手底下一直緊繃的肩膀鬆了下去。傅景灝盯著他、抿緊唇,緩慢鄭重地點了一下頭。
兩人從床前站了起來,江泫撩開床簾看了看烏序的情況,察覺人睡得很安穩、沒有被驚動之後,撤手將簾子放了回去。傅景灝的狀況比他剛到的時候好多了,用力地搓了一把臉,一步三回頭地向江泫告別。
江泫站在夜風之中,低頭撫上自己手腕的劍穗。它依舊死死纏著,像是在宣洩什麼沉重無匹的情緒。
他伸手捏了捏,護著劍穗,將手腕輕輕按在胸前。
面前的空氣空無一物,江泫定定地看了一會,眉目舒展,唇角向上牽出一個淺笑。
「他們有我,但我有你呢。」他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這便足夠了。」
那劍穗一僵,旋即緩緩鬆開。越過界與界的界限,宿淮雙正低頭站在江泫面前,劍穗化作他的手掌,被白衣青年攏在懷中。
在這片漆黑無垠的世界之中,他掌心貼著的,是唯一的、純淨不熄的光亮。
琢磨著是將宿淮雙哄好了、也弄清了傅景灝現如今是什麼情況,江泫也打算回去休息。誰知方才繞過走廊,就遇見僵得像屍體一樣、一步一步往回退過來的傅景灝。
他前方的來路上,站著一個衣衫凌亂、長發凌亂,臉色黑如鍋底的青年。
今夜月色不亮,他身上沒睡好的怨念已經實質化成了沖天的黑氣,簡簡單單地往地上一杵,就如同行走的人形深淵。
傅景灝被嚇破了膽,退了幾步便抱頭鼠竄,往江泫的身後躲。江泫勉強維持鎮定,伸出一隻手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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