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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收回視線，細身細氣地問道，「怎……怎麼了？」

「你確定你要這樣不看著我，盲擦嗎？」

不等沈舟月開口，虞廷舟又繼續說道，「你剛剛擦到我的脖子，再往上一點就擦到我的嘴了。」

沈舟月聽到這話，神色越發的尷尬。

他小聲的嘀咕道，「我……我就說我做的不行要不還是讓護工來吧！」

虞廷舟可不想放棄這個增進感情的機會。

他一把拉住沈舟月說道，「你一直不看著我，當然沒有辦法準確的將事情完成，你確定要一直這樣嗎？」

「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我這副樣子了，為什麼還是這麼害羞？」

沈舟月想了想也是。

兩人之間發生過的親密的碰觸，也不止一次兩次，甚至還有了安安和小葡萄這兩個禮物。

自己現在這麼害羞，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可距離他們上一次親密接觸，已經過去了很久。

他實在是對這樣的場景非常的不自在。

他舔了舔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乾澀的唇，一雙眼含羞帶怯的看著虞廷舟，欲說還羞。

虞廷舟被他的眼神誘惑到了，忍不住動了動手指，伸出手摸向了沈舟月的眼。

沈舟月愣愣的半彎著腰，手中的帕子越捏越緊，臉上手指粗糙的感覺，讓他臉上的溫度越發的高。

「你……你做什麼？」

虞廷舟也難得感到幾分羞澀。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沒什麼。」

「你還沒給我擦乾淨呢！」

虞廷舟這話一出，沈舟月的視線又不由得落在裡的他的胸口。

早死早超生。

只要自己加快擦洗的速度，就不用繼續尷尬下去了。

腦海里出現這個念頭，沈舟月也不再猶豫，立刻開始動作。

他鼓起勇氣看著虞廷舟，將帕子在水中浸濕，然後擦拭了起來。

他一副震驚威懾的樣子好像自己在做什麼重要的工作。

虞廷舟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裡的惡趣味，忍不住又冒了出來。

在沈舟月擦完上半身，準備收工的時候，他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這裡還沒擦。」

沈舟月好不容易穩住的心神，又因為這句話亂了。

他看了一眼蟄伏的某個位置，非常有存在感的一團掩藏在病服的褲子下。

他之前給虞廷舟擦洗下半身的時候，都是閉著眼睛胡亂擦的。

現在要他在虞廷舟清醒的時候，做這樣的事情，他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一張精緻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沈舟月沉默了許久，將濕漉漉的帕子塞到了虞廷舟的手中。

「你……你的手現在已經能動了……還是你自己來吧……」

丟下這個帕子，他就想轉身離開這個病房好緩解一下自己現在尷尬的心情。

可虞廷舟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虞廷舟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胳膊雖然人動了，但是手上的傷口比較多，要是泡了水，傷口上的疤很容易脫落，到時候……」

他說的太過可憐，沈舟月不由得心軟了。

畢竟他胳膊上的傷大部分都是為了幫自己擋住刺過來的玻璃碎片。

要不是虞廷舟，失血過多，需要搶救的人就是自己。

憑藉著自己凝血功能障礙的身體，說不定還沒進手術室就沒了呼吸，到時候安安和小葡萄也沒有爸爸了。

想到這裡，沈舟月就覺得自己欠虞廷舟的太多了。

他離開的步伐不由得慢了幾分。

「真的……真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