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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判定封錦當時極可能因為連續不斷的高燒而死,即使不死,痊癒後也可能燒成傻子。此等情況,留在廣州或是回京,對治療的影響都不太大了,他是想讓封錦回了京,乘著思維還清楚的時候,還能對家人交代幾句後事,走也走得安心。
至於之後如何把他救回來治到現在這程度,其中的周折也夠說一部書的了,權仲白略給蕙娘說了說,蕙娘便明白皇帝為什麼念茲在茲,對這件事如此耿耿於懷了。就在她回京前小半個月,封錦才算是完全痊癒,開始上差……皇帝這是還有點沒緩過勁兒來呢。
“當時子梁去的時候,他心情極壞就是因此。”權仲白盤腿坐在炕桌對面,手裡剝著核桃,“他那個身份地位的人,身邊環繞著的誰對他沒有要求?後宮裡能親近的幾個,現在都不好接近了,朝堂裡更不必說,君臣之間,只有**,能有一點情分已屬難得。真正對他一無所求,只看重他這個人的,又有幾個?”
蕙娘半合著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地捻著碎核桃往嘴裡送。“還是臨安的椒鹽核桃炒得好……其實就是封子繡和楊子梁,是否真只看重他這個人,也難說得很。”
權仲白沉默了一會,方道,“起碼,能令他相信這一點的人並不太多吧。從小一起長大的幾個發小,倒是深得信任,但這些年也都出去辦差了。李晟在宮中,又常年生病,若是因此漸漸昏沉衝動倒也罷了。偏偏他的腦子永遠都是那麼好使,看得永遠都是那樣地透,一個人看得太透,其實有時也不是什麼好事。起碼,他便很難開心得起來。子梁驟然去世,對他的打擊也是多方面的,朝政上的就不多說了,還有這種心境上的打擊才是最要命的。那時封子繡情況也不大好……唉,李晟本已經很久都沒有咳血了,那天痰裡又帶了顏色。我去給他開藥的時候,他問我,他這一生到底得到了什麼。他雖然富有四海,似乎也算是個明君,但卻總覺得自己不過一無所有,就是轉日去世,又有幾人會真心為他難過?”
蕙孃的手也停住了,她想了一想,也輕輕地嘆了口氣,低聲道,“算是個明君了,可現在百姓們還不大能看得到他的好。還沒有什麼人顧得上稱頌他的聖明,李晟好像也不大中意這個。他也是命不強,得了這個病,越是珍愛的人,就越是要遠著,自己和這世界都有了隔閡。除了封子繡能這樣陪著他,還有誰能呢?”
權仲白拍了拍手,把核桃殼掃下桌面,嘆道,“誰說不是呢,九五至尊,煩惱才多呢。――你這幾天可有頭暈?按前兩個孩子的孕期來判斷,到了這三四個月的時候,你也該有點血旺了。”
“說也奇怪。”蕙娘也來了精神,“從前懷歪哥的時候是多麼折騰,這回倒是什麼症狀都沒有,你瞧我之前那樣折騰,也沒覺得精力不濟。現在好像還和吃了補藥似的,一點不難受不說,還覺得比以前更有勁兒了。這孩子好似比那兩個小討債都疼我得多。”
權仲白笑道,“是,從脈象也看得出來,這一胎,你的身體是比以前要好。也許是之前東奔西走,鍛鍊了體魄也難說的。”
他瞥了蕙娘一眼,又道,“不過,還是少用點心吧。反正什麼事也不差這一兩個月,先養好了胎,再略微忙一忙,等月子做過了,你愛忙忙去,我也不會管你。”
蕙娘扮了個鬼臉,道,“知道啦,你倒是一胎比一胎嗦膽小。”
權仲白笑道,“你卻是越來越膽大了,從前懷歪哥的時候,怕成那個樣子,成天就怕一個死字。現在倒好,好像把自己當個母――母老虎了,生產和下崽子似的,一點都不犯難。”
蕙娘瞪了權仲白好一會,才放他一馬,伸了個懶腰,捧著肚子道,“再剝點核桃來吃嘛……對了,楊家做不做四七啊?”
人去世以後,一直到七七過完,之間幾個七都要做法事。不過按如今普遍的風俗,只有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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