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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仲白也不可能真個和她計較,不過這麼一說,岔開話題而已,兩夫妻收拾了上.床就寢,油燈都吹熄許久,他依然輾轉反側,蕙娘都被他吵得難以入睡,她索性便道,“你心裡有什麼不舒服的,就都說出來吧,別悶在心裡,你個當大夫的,反而病了。”
權仲白沉默了一會,便翻過身來,把她當個竹夫人般抱著,他低沉地道,“其實有時候,你罵我罵得也不假,我是比較幼稚,比較不負責……我天性便是畏難喜易,不想接國公位,根本上來說,還是沒有擔當。”
君子一日三省吾身,權仲白如此自省,蕙娘反而不知該說什麼好,要跟著數落他,她有點心虛。只好輕聲道,“人誰不是這樣呢,不然,我也不會出嫁了,就是爭,我也都會爭著留在家裡……”
“那不一樣,”權仲白輕輕地說。“那是不一樣的。阿蕙,你有擔當、有決斷,這一點,要比我強得多。”
也許是因為他今夜思潮翻湧,竟有點自暴自棄的意思了,笑聲中多帶自嘲,“我是比較懦弱,唉,放不下,沒那份道心。”
他要是滿口埋怨蕙娘招蜂引蝶,蕙娘還好受一點,如今這麼說,她反而有點愧疚、心疼,一時間,竟真有放下一切,和權仲白遨遊宇內的衝動。她心想:這有什麼不好呢?他開心,我……我麼,享盡人間清福,我又為什麼會不開心呢?
但這典型的相夫教子心理,很快又被專屬於焦清蕙的倔強給壓下了,她想:憑什麼我要委屈自己,去成就他的開心?我不過生就女子,又不比他低等什麼。我所求的也不是什麼貪贓枉法、喪盡天良的東西吧,人人都和他一樣任性自我,那真成何體統?他自己願意委屈自己,那是最好。
於是這一時的心軟、一時的不安,也很快被鎮壓到了心底,蕙娘柔聲道,“你要追求大道,自然有無數的挫磨和痛苦,說不定柳暗花明,總有一天,你能夠將家族和夢想兩全呢?再說,上位者也有上位者的好處,若你早幾年就是世子,那雨孃的婚事,也許就不會成就得這麼草率了。這個家有種種你看不慣的地方,待你當家做主時,少不得一一地改過來了。”
權仲白苦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
說完這句話,他又長長地嘆了口氣,卻也不往下說了,輕輕地吻了吻蕙孃的太陽穴,道,“好啦,不多說了,快睡吧,不然明早歪哥起來,我們還沒有起身,你要被兒子笑話了。”
說著,自己不多久,倒是呼吸均勻,睡了過去。只留蕙娘怔在當地,將權仲白今晚的表現,反反覆覆來回咀嚼,越是回想,越覺得迷惑,彷彿有一個謎團就在眼前,但她卻始終無法找出頭緒,只有那疑惑的感覺留了下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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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真要檢視權季青,蕙娘也不會再做拖延,翌日早上起來,她聞知那幾個管事已被送到衝粹園內,便先將私兵首領,喊來勉勵了幾句,又發派下了新的差事,這才令人喊這些管事來見。又因為這些人從前都沒見過,還特地把人面比較熟悉的張管事喊來,陪她一道廝見。
張管事這些年來,多半都忙藥鋪裡的事,對管事們都是比較熟悉的,管事們才剛進門,他就連珠炮般給蕙娘介紹,“這是蘇州分號的某某,這是京城總號的某某――”
才說了幾句話,他便驚喜地喊了一聲,“周供奉,您怎麼來了!來來來,您快請坐!”
說著,便指著一個六十來歲形容清矍的老先生,對蕙娘道,“這是少爺除歐陽氏外的授業恩師周供奉,自從少爺出師以後,本來一向在老家居住,沒想到今日也過來衝粹園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蕙娘不免起身道,“您老人家好,可惜仲白出去了,不然,立時就能喚來相見。”
周供奉笑眯眯地擺了擺手,蕙娘只覺得他的眼神,仔仔細細地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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