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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也許下一個發病的就是她自己,又或者權仲白也活不了多久了。但蕙娘卻覺平安喜樂,在她一生裡,這還算是很少有的一刻:她可以不必為將來擔憂,不必為將來疲於奔命,可以簡單地停下腳步,等待命運對自己的宣判。
兩人不知安靜了多久,權仲白忽然又是微微一笑,他湊在蕙娘耳邊道,“你說,若是我們都去了,權世贇他們會如何暴跳如雷?”
蕙娘唇邊不禁露出一點微笑,她也湊在權仲白耳邊輕聲說,“我們死了還不算什麼,要是六皇子死了,權世贇才該哭呢。都走到這一步,前頭只剩兩塊石頭了,六皇子忽然一去,他們不發瘋才怪。”
“歪哥……”權仲白道。
“有桂含沁照料著,身邊還跟了廖養娘,最關鍵是歪哥自己也有主意了。”蕙娘道,“我的意思,不論是否有事,最好都去廣州,我們努力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把兒子從這些爛事裡摘出來?現在有了如此千載良機,如何能夠錯過?他們下了廣州以後,你我如能倖存,也不必如此束手束腳,正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權仲白也是鬆了口氣,他低聲道,“是啊,起碼下一代現在是能被摘出來了。不論你我死活,都能不受牽連。”
蕙娘也就是思及此,方才心滿意足。她和權仲白依靠在一處,輕聲細語,說些從前的瑣事,兩人手扣著手,均覺十分滿足。
到了晚上,權仲白的低燒稍有好轉,蕙娘卻發起燒來,病程脈案和權仲白十分相似,自然也抓藥來吃。因她是女子,在營帳中到底不便,幾人遂在外城找了一處屋宇住下。只是蕙孃的燒要比權仲白重些,咽喉又腫痛,輾轉□真是十分苦楚,遺言都說了許多了,迷迷糊糊間也不知過了多久,居然也就慢慢地好了起來。
鼠疫,按楊七娘所說,那死人也就是五六天的事,蕙娘經過五六天,倒是自己好了。此時權仲白和桂皮也都大好了,幾人面面相覷,劫後餘生慶幸之餘,也都有點尷尬:這麼慎重其事地把孩子們都給送走了,整得和天下大亂似的,結果到了最後,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居然這就好了?
他們就算平時身份再特殊,在此時的外城也就是疫病病患而已,而且因為良國公駐守的不是這個方向,現在連音信都不能互通了,整個外城西門全被封閉起來,敵軍不願意打過來,友軍也無法過來探視。因此這幾天也就是閉門養病,和外界往來很少。此時三人都痊癒了以後,方才開門出去,本來都還有點劫後餘生的慶幸,這時一出去,還沒到營房,已是全傻了眼。
街邊已經開始出現死人了……病患的□更是隨處可聞,看來疫病已經完全開始流行,而且比較可怕的是,要麼官方已經完全不顧收殮,要麼就是已經收殮不過來了,不論是哪一點,這都是極為不祥的預兆。
373肆虐
雖說在場主僕三人都是見過屍山血海的人,但看到人慘遭橫死,和望見病死屍首終究是不同的感覺。權仲白和桂皮還好,都是行醫慣了的,蕙娘看了幾眼,便覺得噁心,別過臉道,“現在該怎麼做?死人都成這樣了,內城怕更進不去了。”
權仲白道,“還是先把情況給弄清楚吧。”
這鼠疫只傳給人,馬倒是無妨的,還十分精神。三人騎了馬,都不去看營房裡的死屍,往大帳所在地走去時,見那處軍容還算是有幾分齊整,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此地守將谷蒙已經染疫身亡了,內城不肯開城門,只是每天拿籃子吊了給養下來,外城守兵缺醫少藥,又沒了頭目,人心惶惶的,若非前面就是北戎,四周又都是守軍,幾乎都要炸營潰散了。現在外城是各自為政,各將領都為親兵環繞,亦是人人自危,反正有病人或是死人,就給丟到權仲白等人養病的那邊去等死,得閒無事絕不進那個區域一處的。若有人能好,自己爬出來了,也不能歸隊,只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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