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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漢,自然而然,兩人氣勢攻守有所轉變,權仲白連寫字的意態都那樣從容洵美,透著他的魏晉風姿,他的眼睫垂注在筆尖,修長的手指扶著筆,一搖一動,工整而寫意的字跡便一行行流了出來,蕙娘在屋內站了一會,他都未曾抬起頭來,她也不好亂動人家的器械物事,豈不好生無聊?只好扶著病人坐的椅背,微微偏著頭,打量他寫字的模樣。
唉,權仲白要是難看一點,那就好了。她禁不住胡思亂想,一時又覺得事情並非如此:真要和個莽張飛同床共枕,她也受不住的,可權仲白如此風度翩翩,望之似神仙中人,她又也不大滿意,真要說哪裡不滿意,又確實有點說不出來。
正難得地胡思亂想,權仲白已經寫完了一篇病案,他將紙頭推到一邊,掃了蕙娘一眼。“坐呀。”
“我不要坐。”蕙娘擺擺手,“那是病人坐的地方,不吉利。”
“你也有如此講究的一面?”權仲白有點吃驚,“還當你百無禁忌呢,原來也這麼怕死。”
“我一向是很怕死的。”蕙娘毫不諱言,但她不想多談這個話題。“喊我過來做什麼,人家正做功課呢!”
“剛才宮裡傳訊,東宮又犯了老毛病,這一次吃了我開的藥都不見好。”權仲白告訴她,“一會這裡事情完了,我得進宮一趟。既然進了宮,寧妃那裡,就必須得拿出一個回話。”
說君子,權仲白真是君子的,定下了二房‘兩人商量著辦’的章程,有點什麼事,他也不藏著掖著、自作主張……
蕙娘也就不走神了,她眉眼一凝,“看來,你是初心不改,還是不願意為我們家的女兒鋪路了?可事實上入宮之事,既然已經無可挽回、勢成定局,好些事你不做,也只是錯過機會而已。妃嬪們是不會感激你的——”
“你一定記住這點。”權仲白神色嚴肅起來,“同你說的一樣,在府裡,你我兩個是一體。其餘人也許要更外了一層,尤其在宮事上更是如此,我出入宮闈多年,能保持一定的信用,得到皇上和娘娘們的愛重,全因為從來超然於任何爭鬥之外。起碼,明面上我不會扯誰的後腿——一旦失掉這點,很多事勢必會變得非常麻煩,難免就要淪為宮廷鬥爭的工具。以後,家裡的事再說,可在宮中,你絕不能隨意臧否褒貶,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將我扯進漩渦,再難獨善其身。”
事實上,權仲白就沒有獨善其身過,昭明末年驚心動魄的政治鬥爭,他哪一次不是把渾水給趟得渾身溼透?蕙娘想反駁,可一轉念也就釋然了:那都是牽扯到廢立的大事,主角全是權傾天下的幾個大人物,根基深厚的幾個大世家。也許對權仲白來說,後宮爭鬥,雖然影響也很深遠,但還著實沒到要他牽扯進去的層次……
“你能有這樣的認知,不是糊塗度日,我也只有高興的份。”她乾淨利索地讓了一步,“日後在宮中就算要有所行動,我也一定會安排得不見痕跡,不會給人以口實——你別這樣看我,我會這樣說,事前肯定就會和你商量!”
她嘆了口氣,“你也要知道,隨著我們族女入宮,你肯定不能再和從前一樣,萬事不問、萬事不管了……”
權仲白咬著細白的牙齒想了想,他搖了搖頭,“族女入宮,終究是說不清的事,就算我們要送,皇上也未必看中。後宮妃嬪也許還會出手阻撓,我素來特立獨行,和家裡立場未必一致,宮中的幾個聰明人也都很清楚……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先且說說,我對寧妃該如何交待。”
“你的意思呢?”族女不入宮,豈不是白白犧牲了雨孃的婚事?要雨娘為家裡略做犧牲,她身為權家女兒自然責無旁貸,可要犧牲了這一輩子,還沒給家裡換來任何好處,小姑娘恐怕要嘔血,蕙娘不置可否,“我看,你索性就裝傻充愣到底吧,一句話而已,你很可能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當作沒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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