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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蕙娘是誠心發難,她還會讓雄黃帶著自己的賬房團去盤原始賬,但這就有點開戰的意思了,現在和宜春票號還不需要走到這一步,讓雄黃過去盤賬,不過是表明態度,也算是亮亮自己的爪子,更重要,還是想看看票號那邊是什麼態度。
這麼大的機構,雄黃一個人,哪怕只是先看總賬,再蜻蜓點水地查明細,肯定也得費不少工夫。但她看著,是要比在自雨堂的最後兩年精神多了,人雖然瘦了一點,但雙眼閃亮、紅光滿面,說話也有精神,給蕙娘請過安,便笑道,“同您說的一樣,他們該做的手腳,是沒有少做,不過同往年比,也沒有太多的不同,進出也就是幾萬兩……”
她掃了權仲白一眼,沒有帶出具體的數字,只含糊道,“今年結出的分紅,應該同往年一樣,每年都增長有一成左右。”
以票號的規模,每年利潤還有一成的增長,可見這速度是有多可怕,具體的盈利數額是有多駭人了。權仲白沒去扶脈,在蕙娘身邊旁聽,倒不是為了摸清妻子的陪嫁底,他實在是有幾分好奇的。聽見雄黃這一說,心底隨隨便便一估算,亦不禁咋舌:焦清蕙僅僅是這一項,一年的收入,可能就頂得上好幾個州縣的歲入了。
焦清蕙卻是慣了這驚天的富貴,她眉眼絲毫不動,反而顯得異樣的沉靜而冷凝,對雄黃的彙報,一時並未表態,只是垂首用了一口香茶,又注目焦梅。
“前些年,朝廷花錢多。剛剛改朝換代,皇上抓得也緊,”焦梅看起來就沒有雄黃那樣高興了,他也一樣掃了權仲白一眼,字斟句酌。“票號和一些地方銀庫互相拆借,是沒收利息的,實際上現銀有很大一部分是挪作了這種用處。利潤這才增長得比往年要少了,可從前年起,朝廷和西北通商已經初見成效,年年收的商稅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戶部的壓力減輕了,各地銀庫也就能漸漸地緩過來……”
“這些話,不必瞞著姑爺。”焦清蕙似笑非笑地衝權仲白遞了一個眼神,她像是從冰一樣剔透的冷靜裡又退出來了那麼一瞬,有了一點少婦的風情——‘你能將宮中情況告訴我,我又為什麼不能在票號的事上信你一次?’,可這嬌媚也只是曇花一現,就又為聽不出喜怒的音調、看不出情緒的微笑給代替了。“梅叔意思,今年的利潤,是應該要更多一些的?”
“老太爺特地把陳賬房派到山西,”焦梅說,他扭頭衝雄黃解釋了一句,“你爹怕分你的心,便沒有進去看你——我們兩個和票號總掌櫃李氏都談過了,據李氏說,今年盛源那邊的動靜的確很大,怕是想要走從前宜春的老路,隨著他們家選中的王布政使,一步步把宜春頂掉,起碼是頂出一點位置來。單單今年一夏天,各地的擠兌風潮就有四五起。是用舊年的人情問當地銀庫拆借,才把銀子都付出來的,但這麼弄利息高,損失的確是大……喬家幾位爺都說,是該要增本金了。大爺、三爺意見最堅決,二爺有些遲疑,他說,他還想看老爺子的意思。”
焦清蕙唔了一聲,她的眉眼,這才活動起來,見雄黃有失落之意,她先向她輕輕地點了點頭,“這麼大的盤子,你要接過來,還得再多磨礪磨礪……這一次,你幹得頂好,連山西那邊都送信來誇你——也累著了,回家休息幾天,再過來我這裡當差吧。”
雄黃年紀畢竟不大,在權仲白看來,她雖然不是糊塗人,可的確也涉世未深。知道自己不過是被打著的那張幌子,小姑娘是有點失落的,得到主子勉勵,這才振作起精神來,給夫婦兩個請過安,便退出了屋子。焦清蕙看了他一眼,眉眼一挑,似乎是在問他,“你還不走?”
見權仲白不給回應,她也就不搭理他,而是徑自問焦梅。“二爺都有些遲疑,看來數額是高的,這一次稀釋本金,按大爺、三爺的意思,各家要增資多少?”
“三百萬兩。”焦梅面色凝重,緩緩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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