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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就有點大了。
今早綠松沒當值,是石英在身邊伺候——也是她在蕙娘身邊,總有三分誠惶誠恐,蕙娘才稍微一放臉,她就有幾分畏畏縮縮的,“您嚐嚐這個——小薄沙銚兒熬的粥,家裡帶的米,這醬菜是前兒姑爺從六必居里買的——見您愛吃甘露,我們昨兒趕著又買了些預備著……”
權仲白就是再愚鈍,也看出不對來了。他有些看不慣石英的做派,也覺得蕙娘實在是霸道了點,或多或少,也因為這一陣子他連要扶脈都沒地兒扶,只有在宮中打轉,他的口氣不很和氣。“怎麼,這饅頭我吃著挺好的麼,你的口味是有多金貴,連這麼上好的白麵都入不了口?”
新婚夫妻,一般都是恩愛情濃,見了面,不笑也都是笑著的。可在幾個丫頭眼中看來,二少爺和二少夫人卻一點都不像一般的夫妻,兩個人見了面,當著下人的面,雖然也笑著說幾句話,可那都是不鹹不淡的瑣事,呆在一處沒有多久,不是二少爺就是二少夫人,總是迫不及待地就把人給摒出去了,這要說是臉皮薄,想要親熱,又怕當著人麼,卻又並非如此。現在不比從前,二少夫人沐浴淨身都要人在一邊服侍,幾次叫人進去,屋內安靜得怕人,少爺在地上,少夫人就在炕上,少夫人在地上,少爺就在床上……除了在一處吃喝起居之外,兩個人就像是不認識對方一樣,私底下好像連話都不多一句……二少爺在屋子裡的時候,通常都沉默不語,總是不知走神去了哪裡。這七八天了,除了洞房那晚上鬧騰得不像話之外,每天起來,床鋪都是乾爽整齊,一點都不像是有過那回事……
蕙娘脾氣,幾個大丫頭都是知道的,又因為自身還沒有定親,很多事她們根本就不敢問,雖看著不好,也只能暗地裡著急。尤其石英,一家子都跟著過來了,她要比誰都著急上火,這幾天嘴裡發了好幾個燎泡。一聽少爺這麼一說——她心不由得又抽緊了,要不是始終還有一線清明,恨不得都要搶過主子的話頭,代她答話了:主子的性子,這幾個大丫頭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她口中的回話,肯定好聽不了……
說來也真是冤孽,蕙娘雖然身份高貴,似乎脾氣也大,可除了對文娘之外,在家裡哪怕是對著五姨娘,她也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有理不在聲高,擺個高姿態,也不是就一定要把下巴給高高地抬起來。可對著權仲白,他就是不說話,她都有三分惱,更別說一開口還沒好話了。——真要吃不出一點不妥,他至於天天打發小廝兒上外頭買早飯麼?要不是今日起,各房要在自己屋裡吃飯了,恐怕他還要繼續糊弄下去,而不是這麼一推三六五,裝得比誰都還無辜。
“姑爺真吃不出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到底還是把心頭的惡氣給嚥了下去:權仲白自己粗糙,是他自己的事兒,她可萬萬不能落到權仲白那樣的層次……要那樣,她也太看不起自己了。“真要吃不出來,那也就罷了。”
權仲白又噎了一個小饅首進去,他一聳肩,“我吃著挺好的麼……不過,同你比,我自然是個粗人啦。當年走南闖北的時候,連玉米麵窩窩頭兒都吃過,我這張嘴,哪裡還吃得出什麼好、什麼壞。”
蕙娘瞟了他一眼,自己拿調羹慢慢地攪著那一小碗稠粘綿密的白粥,她笑了,“姑爺這是寒磣我?”
“不敢。”權仲白這話說得倒挺真心實意的,“你是一張名嘴,吃慣了京城所有大小館子的拿手菜,要看不上我們家大廚房的手藝,也實屬常事。這既然不合你的胃口,我看,倒不如和娘說了,立雪院外頭搭個小廚房,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你的陪房裡,總不至於沒有廚子吧?”
石英幾乎要齜牙咧嘴,她覺得口裡的燎泡更疼了幾分:姑娘心思深沉,對姑爺究竟是怎麼個想法,她從來未對人談起過。自己和綠松等大丫頭日常說起來,其實心底都不是不憂慮的,儘管面上再淡,可喜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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