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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仲白淡淡地說,“價格倒還能壓得再便宜點兒,反正窮苦人命賤,平時吃的藥不多,那樣的成色,賑災發藥是儘夠用了。奶公你也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催我。”
他嘆了口氣,“我明天一定上船,成嗎?”
這批陳皮不是廣貨,張管事還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會這麼說話,其實還是拐彎抹角地提醒二少爺:年年各地有什麼大病小災的,二少爺忙著義診不說,連藥材都不收錢。這麼多年下來,家裡可是從沒有二話的,對二少爺,不可謂是不體諒了。京城藥鋪為什麼缺貨?還不是因為去年春天,他幾乎把權家在整個北方的陳皮全都給開出去了?這不是什麼金貴藥材不錯,可那也是成千上萬兩銀子的進出……家裡對二少爺沒得說,二少爺要還胡天胡帝的,眼看著四月就要行婚禮了,卻還不回京城去,這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哪敢催您。”張管事忙道,“實在是家裡也催得緊——不要說家裡,就是宮中也頻頻問起,您也知道……”
他小心地左右一望:即使在這鬧市之中,他也還是說得很含糊。“打從主母起,老爺、大少爺、二少爺,就沒一個是身康體健的,離不得人呢!您這都走了快一年了,這會再不回去,到時候衙門裡把您硬給請回去,您又要鬧脾氣了……”
權仲白嘿然一笑,“都是作出來的病!”
見自己奶公嚇得面如土色,他也就不再多說了:人多口雜,有些話畢竟是不好出口。“行啦,您就回去把那批陳皮吃了吧,反正這東西用量大,明年沒瘟疫,後年總有,就沒有用不著的時候。”
聽他口氣,這批價值少說也有三四千兩的大宗陳皮,肯定是要用作義診之用了。可張管事一點都沒有不捨,他倒還鬆了口氣:能把祖宗平平安安地哄上海船,別說三四千兩,就是一二萬,那都是值得的。就為了他負氣下廣州的事,宮裡是見天地來人,老爺夫人面上不說,心裡壓了多少事情,那真是誰都說不清楚……
“您索性就再逛逛。”他便安頓權仲白。“我也不白來一趟,能在周圍藥鋪裡都踩踩點,看一眼藥材是一眼,這可比管事們層層上報要強得多了。您要看中了什麼,就令小廝兒給我帶個話!”
權仲白哼了一聲,不大樂意回話,他奶公也不介意,扭著身子便疾步回了鋪內,自有夥計上前熱情招待:權家藥材生意做得大,雖然也就是去年、今年才開始向廣州伸手,但名號是早就打出來了。按張管事的身份,要不是為了哄他權仲白開心,這麼小的生意,根本就用不著他出面。
他煩心事雖然多,可此番下廣州來,所見風物與慣常不同,幾個月呆下來,心胸都要為之一快。就是想到那個又刁鑽、又傲慢、又刻薄的焦家大小姐,也都只有淡淡的不舒服:張管事是他生母陪嫁,也是二少爺的奶公,才到廣州當晚,五十多歲的人了,哭得和孩子一樣。‘您大哥也是三十歲往上的人了,兩兄弟都沒有個後人。我和你養娘想起來心裡就像是有刀子在刮,大小姐在地下怕是也沒法閤眼!您好說歹說,也得給大小姐留個後……’
這是奶公親口所說,和繼母所言就又不一樣了。縱心中還有千般意緒難平,可想到焦清蕙似乎是含了萬般不屑、萬般憐憫的那句話:“二公子以為,這富貴是沒有價錢的嗎?”他又有幾分頹然,家人對他殷殷期望,終究也是為了他好,即使這好裡帶了一廂情願,可畢竟,古怪的是他,可不是父母。這多年的寵縱,終也不是沒有價錢的。
道理都是說得通的,但情緒卻很難順過來,二公子不知不覺,便撥馬徐徐踱到了碼頭,也不顧自己青衫白馬,在人群中是何等打眼,只是略帶豔羨地注視著陸續靠岸停泊的客船,與那些個或者行色匆匆、或者步履從容的行人,久久都沒有做聲。
他隨身帶著的小廝兒桂皮倒是很明白二公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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