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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些不該說的話吧。”
“倒還好,教她幾句,也是難免的,卻並沒有管得太過分。”蕙娘一語帶過,又問三姨娘,“在承德住得還安心嗎?那裡幾年沒有住人了,恐怕不如家裡舒服呢。”
三姨娘也是一語帶過,“反正就是那樣,換個地方過日子而已。出去玩了幾次,看了看風景,天色一冷,我們也就縮起來了。唯一比城裡強的,就是不必在太太跟前立規矩。”
她嘆了口氣,有些惆悵。“只是太太自己,最該歇著的,卻沒能一塊過去,真是苦了她了。你隨常在她身邊服侍,也要多說些笑話兒,逗得太太多笑一笑,那就是你盡到孝心了。”
私底下提到四太太,還是沒有一句不好,只有無盡的體貼和感激。蕙娘聽了十七年,真是耳油都要聽出來了,她幾乎是機械地應著,“那是肯定的。”
三姨娘又哪裡看不出來她的敷衍?她老調重提,“要不是太太,現在你還不知道在哪呢。她的深恩,我是還不完了,只有著落在你身上……這麼大一個家,太太思慮有限,肯定管不過來,你也要多為她出出主意,免得她太勞累了。”
有幾個主子在前頭插手,三姨娘沒能管著多少清蕙的教育,從小到大,她只強調了一件事,那就是知恩圖報。
當年甲子水患,一縣的人活下來的不上百個。三姨娘那時候才十三歲,家業一夜間被衝沒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坐在腳盆裡,一路劃出了鎮子,卻也是又累又餓又渴,划到岸邊時,伏在盆裡,連爬出來的力氣都沒有,眼看就要嚥氣時。是四太太眼尖,在樓上一指就把她給認出來了:那是焦家鄰居的女兒,街頭巷尾中,曾和四太太撞過幾面。
四爺當時立刻找人,把她從河裡給勾上了岸,細問之下,當時災女迷迷糊糊的,哪顧得了那麼多,立刻就說了實話:焦家當時正是開席時候,全家人都在場院裡,地勢低窪,大水捲進鎮子裡時沖垮了焦家牌坊,堵住了唯一的出口,連著去吃喜酒的左鄰右舍一個都沒有跑掉……
四老爺、四太太當時不眠不休趕到下游不斷救人,本來還指望能救上一兩個族人,卻等來了這麼一句話,四太太當時一聽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就沒保住……當時缺醫少藥的,鬧了一場大病,等回京了找御醫一扶脈:這一輩子,要生育是難了。
可話雖如此,焦家卻沒有誰怪罪災女。知道她全家毀於水患,孤苦無依,還將她帶進京中安置,教她讀書寫字。甚至在焦家為四爺物色通房的時候,四太太立刻就想到了她:沒親沒眷,就算焦家肯出陪嫁,將來出嫁了也容易為人欺負。再說,天下又有哪戶人家能比得上焦家的富貴呢?這麼一戶人家的姨娘,可要比殺豬戶、跑堂夥計家的主婦享福得多了……小孤女也到了懂人事的年紀,知道這是太太憐惜她命苦,磕頭謝過太太,便開了臉,被抬做了焦家的姨娘,享用起了數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也因為這一番經歷,說不上是感激還是愧疚,三姨娘一輩子,對太太還比對蕙娘更上心。再加上四姨娘也是太太身邊僅剩的陪嫁丫頭——當時陪著四太太一道出門辦事——自己又沒有兒女,焦家的妻妾關係,一直都是非常和諧的。三姨娘同女兒講知恩圖報,四姨娘更務實一點,同女兒講投資回報。蕙娘和文娘都把嫡母擺在姨娘前面,四太太總算有所寬慰。
不過,很多事情,也還是隻有親母女之間,才說得出口。
“身份變了,態度也要跟著變。”清蕙就從來不會這麼直接地和四太太抬槓。“這不是您教給我的嗎?現在又要我多為太太分憂……就現在這樣,太和塢還嫌我礙眼呢,我要敢重新管起家裡的事,她還睡得著覺嗎。”
三姨娘神色一動,“怎麼,她不是和我們一道去承德了嗎?難道還給了你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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