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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承軒問道:「初八你去送他嗎?」
謝瓊嬰坐到了椅子上,搖了搖頭。趙承軒見此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頹然地點了點頭,「不送也好,不送也好。」
趙承軒走後,謝瓊嬰一個人在這處坐了許久,最後還是宋殊眠來催他回屋。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宋殊眠因為吃了那串糖葫蘆咳個不停。
咳猛了的時候就像連帶著心肝肺都要嘔了出來,宋殊眠腳上冷得厲害,分明蓋著厚厚地被子還是冷。她這邊又怕咳嗽攪了謝瓊嬰,便想要起身去別的房間睡去,方撐起了身就被謝瓊嬰拉到了懷裡。
謝瓊嬰睡眠淺,早就被她這咳嗽聲吵醒,他聽她咳成了這樣,一邊拍著她的背順氣,一邊又對著外頭守夜的丫鬟喊道:「燒壺熱水來。」
那丫鬟本在迷迷糊糊打瞌睡,聽到了這話瞬間清醒了過來,忙應了聲。
丫鬟沒一會就端來了熱水,倒到了茶盞裡頭遞給了謝瓊嬰,謝瓊嬰接過,那丫鬟就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謝瓊嬰把宋殊眠拉了起來,待到熱水涼到了差不多之後遞到了她的唇邊,宋殊眠依偎在他的懷中便喝下了這杯水。
喝了一壺熱水之後,嗓子裡頭的乾澀發癢終於好上了一些。謝瓊嬰察覺到了懷中的人冷得發顫,明明身上是暖和的,怎就冷成了這樣?
他把人摟得很緊,問道:「你到底哪裡冷啊,怎麼抖成了這樣啊。」
宋殊眠喉嚨舒服了,睏意便又重新襲來,見到謝瓊嬰這樣問也沒多想什麼,口中含糊說道:「腳冷。」
說完了她倒頭就要睡了,誰曉得那謝瓊嬰真從床頭爬到了床尾,宋殊眠只覺得身邊的人鬆了手,沒一會雙足就被人捧了起來。
宋殊眠一瞬間就驚醒了過來,她用手肘撐起了身來,只能朦朦朧朧看到謝瓊嬰這會跪坐在床尾,而後便感覺到了腳心傳來了一片溫熱。
謝瓊嬰竟然真去捧自己的腳了?
謝瓊嬰熾熱的雙手正將她的雙足捂著,甚至還解開了衣襟往胸膛那處暖了暖,夜晚太黑,就連門窗也被合得嚴嚴實實,只有依稀的月光透過了直欞隔扇進了屋裡。
謝瓊嬰只知道宋殊眠的腳摸著很小很滑,這會冰得像個冰塊一樣,其他也再不看請了。
周遭的冰冷的空氣之中莫名竄上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腳這個東西還是不要讓人隨便捧了好,宋殊眠想要將腳抽回來,然而謝瓊嬰的手勁大得很,宋殊眠那腳在他的手上竟動彈不得。
謝瓊嬰沉聲說道:「你還是不要亂蹬得好,你再蹬,我保不齊做什麼。」
他的聲音聽著比往日裡頭更加低沉,聽著還像是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宋殊眠被這話唬住,登時也不敢再動,好在謝瓊嬰待到捂暖了腳之後也真未再有什麼動作,回到被窩裡頭的時候還帶來了一二分的寒氣。
宋殊眠的腳被捂暖了之後,果真也再沒先前那樣冷了,沒有一會就睡著了。
這些日子謝瓊霖也窩在春熙堂裡養屁股上的傷,而明氏也跟著在一旁照料,因著北方的蒙古俺答汗時常進犯,謝沉也在兵部忙得腳不沾地。一片沉寂之中,日子很快便到了正月初八。
前兩日天上的雪本都停了,結果在今天又飄了起來,下得比前一回得還要更大些,漫天的雪花都快要糊了人的眼睛。
杜家就在這樣一個時節上了斷頭臺,大理寺那邊已經有人帶著杜家的人上了刑場。
本就是過年的時節,這段時日牢房裡頭也沒什麼犯人,杜家的人一走,沒一會大理寺的牢房就空了大半。宋殊眠和謝瓊嬰來到了關押著女囚犯的監牢,因著杜風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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