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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丫鬟見識此人忙噤了聲,對他恭謹地行了禮,「大公子萬福。」
然徐彥舟連眼神也未曾施捨一二分,只是路過時淡漠地「嗯」了一聲便離了這處。
徐彥舟只一會的功夫就消失了在視野之中,看著他背影消失的方向,那桃紅長裙丫鬟只是冷哼一聲,「看這方向,又是去尋那泉州來的破落戶了。」
丫鬟口中泉州來的破落戶便是那徐府表小姐,宋殊眠。
宋殊眠的母親是這徐家當家主母的堂妹,早年間嫁給了泉州一富商,夫妻二人幸福美滿,婚後也只撫育著宋殊眠這一獨女,然而好景不長,在宋殊眠十歲的時候夫妻二人出海經商不慎遇了害。
宋父宋母遭難,宋家老爺也隨之病倒,整個諾大的宋府一瞬間只剩下了她和宋老夫人。
那宋老夫人操持著辦完了其父母的喪葬事宜,眼瞅著宋家就要成了絕戶,轉頭看著那哭得死去活來的宋殊眠,想到自己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撒手去了,狠了心要把她送走。
她想為宋殊眠尋個好去處,然而自己也就生了那麼一個兒子,宋家這邊自是無人撫養。宋老夫人便將眼睛投去了宋殊眠母親那邊的孃家,最後比來比去便敲定了尚書府。
徐家門第高名聲好,往後宋殊眠縱是在府上當個表小姐也能尋個好前程。
宋老夫人當即下定了決心,也不管宋殊眠哭昏了幾回,隻眼睛一閉不再瞧她便叫人送上了去京都的船。
但她也生怕徐家苛待了宋殊眠,是以奉上了宋家的所有家財,一半給徐府,另外一般給宋殊眠當嫁妝,只希望徐府縱使在錢財的面上也能厚待她一二。
那徐夫人陳氏起先不願意,但之後細細一想,這宋家是個富商大戶,其家財萬貫不說,況自己收養了那堂妹的遺孤,亦是能夠博得一美名。
有名亦有錢,最後因此還是收了宋殊眠。
然而誰又會把一個死了父母的商戶之女放在眼裡,她即使貪了那萬貫家財,卻未曾如約,就連府上的下人們都不曾將她當主子。
這廂說起了宋殊眠,另外一丫鬟眼神有些艷羨,「破落戶又如何,總歸是得大公子愛重,往後縱使再不濟當個貴妾也成,可不比你我好上許多。」
屋外的雨絲毫沒有停歇之勢,反而越下越急。這樣的天氣,那透光的萬字紋窗並未闔上,反而大開著,風雨不斷捶打著窗戶發出了哐啷聲響。
宋殊眠因幼年傷痛,後來便總愛聽風雨聲。
女子靠坐窗邊的圈椅之上,一身素色錦服更襯得其膚白凝脂,明眸善睞,靠倒在圈椅上身姿曼妙更顯腰窄。與徐家二小姐徐司巧那張冷清的臉大不相同,宋殊眠生得明艷嬌媚。
若說徐司巧似皚皚白雪,那宋殊眠就如同耀眼朝陽。
「怎麼坐在這裡吹風?」一清淡的聲音從門口那處傳來。
宋殊眠抬眼望去,便見到了徐彥舟從門外進來。方才未聽得下人們通傳的聲音想來也是被他先一步遣離了此處。
瓜子臉櫻桃嘴,一雙杏眼笑起來如彎月一般,宋殊眠見到來人就起身迎了上去。她也不說別的,只是柔聲喚道:「表哥。」
外頭下了大雨,徐彥舟的身上難免沾染了一些雨水回來,宋殊眠拉著他的手去椅子那處坐下。
徐彥舟的手縱是在夏日裡頭也十分冰涼,握著如同玉一般,宋殊眠從懷中掏出帕子彎下身來為他擦拭白衣下擺的髒汙。
如今是崇明二十二年,徐家的大爺現任禮部尚書,是個三品大官。徐家往上頭數五代,哪個不是喊得出名頭來的,也算是個實打實的簪纓世家。而徐彥舟前些年裡頭參加完科舉,便登甲第中探花,如今二二年歲便在都察院中任左僉都御史一職,一時之間徐家風頭更是昌盛。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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