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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相識又或者是不識,如何都不至於這樣的生分,就連招呼也不曾打,活脫脫將人當成了空氣,其中必然是有齟齬。
自那時見他負氣而出,宋殊眠只當謝瓊嬰離家數日也還在生氣。幾日未見得謝瓊嬰,他一如從前,並未有什麼變化。她有些踟躕,想開口試探一下,然而旁邊還坐著聞清梨,也不好意思直接去問,幾番猶豫,終是作罷。
這聞清梨兀地擱在了夫妻之間,叫人連話也說不得。
馬車駛出去有一會了,聞清梨突然出聲,「你這些年還好嗎?」
如此聽著,確像是舊相識。
謝瓊嬰面色淡淡,只是說道:「不勞聞小姐廢心,若我謝瓊嬰過得不好,那這世上沒有人能過得好了。」
他整日裡頭無所事事,還能有什麼不好的。
謝瓊嬰如此態度,宋殊眠更加認定二人之前一定是有過舊情。
謝瓊嬰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那聞清梨也沒了辦法,雖然謝瓊嬰長相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眉目相較之前更為疏朗,更添了幾分淡漠不馴,但他的一言一行都在昭示著與先前的不同。
馬車內一時寂靜,聞清梨默了片刻後還是說道:「過幾日我許是要和徐清和成婚了。」
宋殊眠聽到這話恨不得從奪窗而出,馬上在此處消失不見。聞清梨要同謝瓊嬰嘮這樣的嗑,敘這樣的舊,她在旁邊算是什麼?
聞清梨也沒辦法,她知曉今日祖父要來謝府,求了好久才叫他帶上了自己。她知道除了在馬車這處謝瓊嬰跑不開,否則他也根本不會同自己見面說話。
謝瓊嬰聽了這話笑出了聲,冷然道:「聞小姐,你真的很奇怪,你嫁你的,他娶他的,同我說這些是做什麼呢?我的妻子尚且還在旁邊,你這樣她會誤會的。」
謝瓊嬰當初和聞清梨確是好友,他一直知曉聞清梨對他的心思,但他卻不曾同她有過什麼男女之情。再到了後來,他成了如今這樣,與聞清梨之間的往來更是斷得一乾二淨。
都快要四五年的時間,他實在是不明白聞清梨為何能糾結至今。
宋殊眠看著對面坐著的聞清梨,只見她面色發白,恍若下一秒就要哭了出來的模樣。看這樣子,倒像是聞清梨對謝瓊嬰有情了。聞清梨的家世相貌皆是出眾,和徐彥舟在一起二人也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況徐彥舟品行端正,宋殊眠實在不知道她怎麼就瞧得上謝瓊嬰呢?
三人在馬車上回府的時候,聞昌正和謝沉正在榮德堂說話。
身邊的下人都被揮退了出去,唯有聞昌正和謝沉一同坐在主位那處。
聞昌正上了年紀,留著一長串花白的鬍鬚,他的頭部覆滿了銀絲,就連黑髮也見不得一絲,面上也儘是皺紋,看著老態龍鍾。因著今日身體染了疾病,談話之間總是會時不時地咳喘兩聲。
然縱使這樣年老體衰,那雙眼睛依舊是犀利精明,絲毫看不出一絲昏聵。
謝沉倒也沒有想到聞昌正竟然親自登門,他如今雖位高權重,但若論官,聞昌正乃當朝首輔,況他輔佐崇明帝將大昭一步一步帶回了正軌,就這一點謝沉也該尊他敬他。聞昌正年長出謝沉二十來歲,算是在他父親那一輩的人物,如今尚在病中,縱使有什麼話要說,那也應該是謝沉親自登門。
聞昌正來得突然,謝沉一時之間慌了手腳,也沒提前準備些什麼,只能親自為他倒了盞茶水,「首輔大人來得突然,小輩尚未來得及準備,還望大人莫要怪罪。」
聞昌正聽了這話只是笑笑,說道:「是我不請自來,有何可怪?」
謝沉見此也不再謙讓,只是開門見山問道:「首輔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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