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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妄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他把下巴微揚，將那隻聽力完整的左耳湊過去，「你說什麼？」

「我說過，你不應該過這樣的日子，這樣的生活並不適合你，只要你願意跟我走，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一切。」懷璟用那種類似承諾的口吻說。

陳妄擰著眉，用像是在看陌生人的眼神盯著懷璟打量，然後開始笑了起來，像是聽見什麼好笑又稀罕的事情，「哼，哈哈哈……懷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清楚我說的每一句話，包括現在。」懷璟沉聲道。

「好啊……」陳妄慵懶地活動了一下脖頸，他的脖子上不僅有被劃破的傷口，還有道道鮮明的紅痕。

下一刻，他直接將懷璟按倒，順勢坐在對方的腰上，然後用手掐上對方的白皙脖頸，力道絲毫不留情。

「那麼就是說，你忘不了我？喜歡我？愛我？愛我愛到情願去死，這樣都可以？」陳妄冷冷地說，桃花眼裡泛著冷冽的寒意。

「如果我說可以呢？」懷璟被他掐得玉白臉頰開始透出粉，但他沒有掙扎，而是任由窒息的痛感包裹著自己。

陳妄的手背都冒出了青筋，他死死盯著身下的人，咬牙切齒道：「哦，原來你可以為了我去死啊，那麼——」

「你就去死好了。」

他加重了手下的力度，像是真的要把懷璟活活掐死，就像懷璟當年掐著他的脖子一樣，然而沒多久，懷璟將他的手腕輕巧一掰，借用自己的強大的腹部核心力，硬生生坐起半身，將陳妄按倒在身側。

二人的位置瞬間形成了對換。

「陳妄，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死，」懷璟抓著陳妄的手，將它按在陳妄頭頂，然後，他俯身，在陳妄的嘴唇上，掠過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你得好好活著。」

陳妄先是一愣，之後惱怒地拿頭在懷璟額上狠狠一撞，「滾蛋，老子的死活跟你有什麼關係。」

懷璟放開了他，開始動作利索地穿衣服。

「我讓人給你送點藥過來，先把傷口處理了。」

懷璟將最後一顆紐扣扣上，不到一分鐘，他就著裝齊整，恢復了平時冷靜肅穆的模樣，要不是脖子上還有帶血的牙印，旁人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

他看向他，「陳妄，兩個選擇，要麼你安分點，要不我把你綁起來。」說著，他撿起掉在地上的皮帶，話語裡的威脅不言而喻。

陳妄簡直氣笑了，「草，你還挺霸道。」

「對付你，只能以暴制暴。」懷璟輕描淡寫道，「啪嗒」一聲，將皮帶扣上了。

陳妄張口想罵人，但嘴唇只翕動了幾下，化作內心的無數句混帳玩意兒，就憑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懷璟就算不用皮帶，都能把他按得嚴嚴實實。

小丁的效率很快，剛得到訊息，就馬上買好藥品送了過來。

給陳妄處理好傷口後，懷璟最後把他按著從頭到腳又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才將陳妄放開。

「記得自己上藥，不要感染了，還有……」懷璟頓了一下，「少抽菸吧。」

陳妄嗤笑一聲，沒接話。

懷璟知道自己勸不了他，又不能把他給鎖起來日夜看著，只能皺了皺眉，「陳妄，你就不能對你自己好點？」

他不能放任陳妄再糟蹋自己的身體，對方的身體狀況已經很差了，要是再不好好保養，只怕會真的落下什麼病根。

不過懷璟還是有些疑惑，為什麼這五年來陳妄的身體差了這麼多，就算破產對他而言的確在精神上打擊不小，但身體素質怎麼可能變化這麼大？

他抓緊了陳妄的手，緊盯著他，從頭到腳。

陳妄被他看得發毛，不耐煩道：「看什麼，剛才還沒看夠？都說老子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