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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璟，來做吧。」陳妄語氣低沉。

懷璟沉默：「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睡覺。」

「我沒有醉，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來做，不做就滾！」陳妄的脾氣一直不好，但在懷璟面前很久都沒有爆發過。

懷璟面色也冷了，「你喝醉了，那我先回學校了。」

「不許走！」 陳妄慌忙叫住他。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做，現在。」陳妄盯著他，眼裡的征服欲濃厚，像盯著獵物的獸。

「只是這樣？」懷璟眼底浮現出一絲諷刺，心裡隱藏許久的那個念頭愈發堅定，不過他也即將就要達成了。

陳妄站起身，伸手將睡袍解開，任由它從身上脫落，露出整個線條流暢漂亮的身體，除了那件睡袍外，他什麼都沒穿。

因此，左胸上那個閃亮的東西清晰落入懷璟眼中，使得後者瞳孔微微一縮。

「好看嗎，我自己打的……」陳妄哼笑一聲。

懷璟盯著那個地方，那裡有些腫，但是非常漂亮，甚至有幾分艷麗，除了那閃爍的那枚釘子外，旁邊還點綴著一點鮮紅的血跡。

「陳妄……」懷璟眸色變暗了，看著這個妖孽般的男人，喉結忍不住湧動。

「我就知道你喜歡，我也喜歡，所以，這就是我要給你的驚喜。」陳妄笑了笑，而後桃花眼眯了眯，「現在，弄我。」

……

陳妄像是要確認什麼，一遍一遍纏著懷璟繼續，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在懷璟身上確定什麼，但只有當彼此身體契合在一起時，他似乎才能感受到那種錯覺——

那就是，懷璟屬於他。

二人像是不知疲憊，有用不完的體力般，用盡全身的力度，想狠狠將對方揉碎在身體裡，和兩頭互相搏鬥的雄獸沒有區別。

恍惚中，陳妄想起之前懷璟說過的話。

「我會，儘快讓那一天到來。」

當時懷璟的表情憤恨不甘的，看著他的眼神，和冰冷地看著敵人沒有區別。

想到這裡，陳妄不知從哪裡來的一陣積壓許久的怒氣，他抓著懷璟的肩膀，頭湊近了那裡，盯著那個鎖骨上的煙疤。

那是他見懷璟的第一次留下的。

然後，陳妄張口，對著那裡狠狠咬了下去，銳利的牙齒瞬間刺破了面板，引來懷璟的悶哼。

「你幹什麼？」懷璟額上痛得冒汗，但下一刻，運動愈發不留情。

「懷璟，呃……你要是……真敢甩了老子，我他媽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他惡狠狠地說。

懷璟神色一凜，輕聲道：「好啊……」

不過，我也不需要你的原諒。他冷冷地想。

三個月後。

陳妄的公司沒頂住資金鍊斷層的壓力，宣告破產結算。

臨走前，小丁看著辦公室裡失魂落魄的老闆，深深嘆了口氣，走上前，拍了拍陳妄的肩膀，「老闆，我等著你東山再起呢，以後我還會跟著你幹。」

陳妄抬起頭，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臉色蒼白得嚇人。

他怔怔道：「他走了，是嗎？」

「什麼？」小丁馬上意識到了他說的是誰，「懷小少爺嗎，應該已經在機場了……」

陳妄抓起外套和車鑰匙，沖了出去。

他在暴雨中一路疾馳，大點大點的雨滴拍打在車前窗，雨刷根本來不及拂走附著的雨滴，眼前始終是模糊一片。

手機的嘟嘟聲一直沒停，懷璟依舊沒有接他的電話。

陳妄心一擰，乾脆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加快了車速，一路見機超車，引來車鳴不斷，可是這速度還不夠，遠遠不夠。

「媽的！」陳妄發洩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