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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不好的東西。比如清潔工心裡不受控制地產生了一些悔意。

如果，他是說如果……自己不那麼堅持所謂的道德、正義；他是不是能在這個吃人的世界裡，更好地活下去？

清潔工抱住頭，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吱、吱吱吱！」

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

清潔工滿眼淚水地睜開雙眼，他驚愕地發現，自己身前，竟然站著一個瘦小的鼠人。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鼠人，完全不知道它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但在天上的謝東壁看得很清楚。

鼠人是從下水管道里，掀開井蓋竄出來的。

它很瘦，很小。只有正常人一半高。鼠頭，鼠尾。穿著一件橙色的馬甲。

鼠人伸出自己的爪子，朝超夢體做了幾個手勢，嘴裡不斷發出吱吱的叫聲。

鼠人轉頭，又朝清潔工比畫了兩下。它雖然有手指，但手指是鷹鉤狀，根本沒辦法彎曲，自然也做不成手語。

但謝東壁卻聽懂了他的話。

它讓清潔工不用怕，回去躲起來。今天晚上，他不會再遇到別的超夢體。

這隻鼠人這麼瘦，像個孩子一樣。如果不是旁邊有超夢體，隨便一個人類就能把它們殺死。

一隻的價格是500贖罪點。

面前的超夢體緩緩合上巨嘴，然後，十分溫順地低下了頭。

鼠人騎在了他的頭上，朝清潔工揮了揮胳膊。

這次，清潔工看明白了。

它在說「再見」。

超夢體甩了甩身體，扭頭，調整了方向。

「吱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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