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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幼瑾無法說出口, 父親對她並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她對親密關係的態度源自她和母親的相處。於是她笑著對母親說:「在您眼裡, 恐怕沒哪個男人比得上我爸。」
一陣鳥叫打斷了聊天, 譚幼瑾的手機響了。是於戡打來的,一開始沒聲音,譚幼瑾還以為是訊號不好,通話時間進行到二十九秒的時候,她才聽到那邊說話,於戡問她:「你的月餅是什麼餡兒的?」
「五仁。」即使在五仁月餅被集體討伐的那些年裡,譚幼瑾過中秋節也只吃五仁月餅。她反問他:「你呢?」
於戡頓了頓,才說:「和你一樣。」其實他根本沒吃月餅,他一個人並不講究這些,就像他端午節不吃粽子,元宵節不吃雲霄,中秋節他也不吃月餅。
周主任的目光轉到女兒身上,想大過節的這時候誰打電話過來。
晚上十點鐘,周主任勸譚幼瑾:「這麼晚了,就別回去了。」
老譚也勸她:「大過節的,就在家裡住一晚。」
譚幼瑾拒絕了父母讓她留宿的建議,堅持要回自己家。家裡過節收到太多月餅,譚幼瑾臨走前,周主任愣是給她手裡塞了兩盒月餅。
譚幼瑾提著月餅被父母送到小區門口,她打的網約車還沒來,卻看到了熟悉的車牌號。她對著父母說:「車來了,你們回去吧。」
周主任見於戡的車停在這裡,以為譚幼瑾是和於戡約好的。周主任確認,於戡沒騙她,確實他不和父母一起過節。她覺得於戡有點兒不夠大氣,既然都到樓下了,還遮遮掩掩的,也不知道下來打個招呼。
譚幼瑾走上前去敲於戡的車窗,於戡抬眼看她。
譚幼瑾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了一點意外:「你難道不是在等我嗎?」
他是在等她,但是沒想到她會來。
譚幼瑾開啟月餅盒,拿出一塊月餅,掰成兩半,一半給於戡,她咬了一口月餅:「今天是我第一次吃五仁之外的月餅。」
這天晚上,於戡帶譚幼瑾去看他片子的最新剪輯版,看到一半,譚幼瑾就知道於戡為什麼現在經濟這麼緊張了。這樣一個片子,他以前的網大投資商絕不會投。主角小時候被一個據說從不失算的大師預言,他的人生還算順利,唯獨在感情上不幸。為了避免可能降臨在他身上的不幸,即使對於那些他頗有好感的人,他也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的付出,生怕被傷害欺騙。他等待著不幸,卻又竭力規避,一年又一年過去了,看著他喜歡的人和別人結婚生子,和他毫無交集,他和所有人的關係都淺嘗輒止。當他老了,回首過去,他在感情上既沒被人欺騙過,也沒被傷害過,他不屑地嘲笑那個大師的預言,在嘲笑中他突然感覺到了被預言的那種不幸,他確實什麼都沒失去,但他什麼也沒得到,而他的一生,很快就要過去了。
於戡對他的主角毫無同情,這倒在譚幼瑾的意料之中,對人生充滿激情和憧憬的人,很難理解追求安穩的保守派,一般將後者簡單理解為懦弱。她不理解的是,於戡為什麼要自己花錢拍一個他不贊同的人生,光是為了諷刺這成本太大了。
譚幼瑾問於戡:「你為什麼要拍這樣一部片子呢?」如果不是於戡早就拍了,她幾乎懷疑於戡有點兒在影射她。這部片子並不討巧,對於投資商來說不夠商業,但對於文藝片,它又太商業化了,於戡網大拍多了,已經習慣了隔幾分鐘就製造懸念,讓觀眾期待主角到底會遇到什麼不幸。畢竟網大的收益是和完播率掛鉤的。但吸引譚幼瑾看下去的不是他所製造的那些懸念。
「你問之前,我還真沒想過。」節目錄到最後,譚幼瑾拒絕了他,他沒和節目組一起回去,而是獨自在錄節目的城市待了一晚,走到他和譚幼瑾錄節目時去過的舊貨市場,隨便在書攤上翻,翻到了一本幾十年前的日記,日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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