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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弦比較善於顧全大局,「其實若能得大長公主庇佑,對你有益處,畢竟大長公主身份尊貴,子侄也都在朝為官,和他們結了親,朝中那些宵小就不敢再欺負你了。」
「所以讓我娶她的外孫女?」他語帶嘲諷地說,「她是我的親姑母,親事成後,我是該管她叫姑母,還是隨燕家娘子,喚她作大母?」
啊,這個輩分問題確實讓人為難,南弦思忖半晌,終究是愛莫能助。
「總之我不娶不喜歡的女郎。」他語氣淡淡地,像在賭咒發誓,「靠著裙帶關係鞏固地位,不是大丈夫所為。」
南弦倒也認同他的話,無論如何把無辜的小女郎牽扯進來,又不能全力愛護,那是天下第一缺德。
神域見她沒有再說什麼,浮動的心也放了下來。有關別人的事就此為止吧,提起過,讓她知道他的想法就夠了。
他又換了張溫和的笑臉,「十一月初四,我在家設宴,請你賞臉。」
南弦其實並不想去,便推脫道:「我阿兄出遠門了,家裡只有允慈,我得留下陪她。」
話到了這裡,換做一般人,都會讓她帶上允慈,可他卻沒有,悽然問她:「你忽然對我這麼冷漠,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南弦剛想辯解兩句,發現無邊愁苦彌布了他的眼底,他自暴自棄起來,「我明白了,我是不祥之人,我天生刑剋六親。還未出生就剋死了親生父親,及到大一點,母親也病故了,現在連養父都被我害死了,你與我保持距離是對的,別讓我身上的煞氣連累了你。」
南弦見他泫然欲泣,手足無措地站起身道:「這話從何說起,我從未這樣想過,你定是誤會了。」
「果真誤會了嗎?」他抬起眼,眸中倒映出她惶然的臉,負氣質問,「明明阿翁過世後,你很不放心我,連著為我煎了兩日藥,可為什麼這件事之後,你就不理我了?譬如上次我登門,你明知道我是來找你的,卻把我推給了向識諳。我身上有疾是不錯,我心裡也有疾,你覺得是向識諳能治好的嗎?」
他這番話成功把南弦弄傻了,在她的印象裡,男人不該有那麼敏捷細膩的內心才對,這神域卻是個表裡兼顧的人,治病之餘,還有治心的需求。
南弦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就是心太軟,見人訴苦先來反省自己,是不是哪裡出了錯,引發了別人的不幸。於是想了一圈,搜腸刮肚開始安慰他:「我沒有將你推給識諳,那日他正好在家,我又剛從宮中回來,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讓他來接待你,是因為他醫術比我高,再讓他為你診斷一回是為你考慮,不是刻意薄待你。」
結果他卻苦笑,「為我考慮,只是你的想法罷了。我的蕈毒是你解的,阿翁的病情是你穩定的,你若不是在妄自菲薄,就是故意推脫。」
這真是有理說不清了,加上南弦確實有些心虛,最後終於洩了氣,垂首道:「那你說,要我如何?」
他大概是意識道自己太過咄咄逼人了,瞬間放軟了語氣,「對不住,我是心裡有氣,不曾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小心唐突你了。我也沒有別的訴求,只求你待我一如往常,不要迴避我,也不要不理我。」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經過了這一回的軟硬兼施,南弦算是認栽了,點頭不迭連連說好,「你放心,以後一定由我親自接診,就算識諳回來也一樣。」
他可算是高興了,靦腆地抿唇一笑,「初四是我弱冠的日子,我想讓你看我加冠,長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南弦這才想起來,他曾經說過他是十一月生人,原來初四是這麼要緊的日子,忙道:「我一定來,大宴設在晚間吧?」
他點了點頭,「已經沒人為我主持了,我自己隨便辦個家宴,宴請素日親近的人。」
南弦想都沒想,滿口應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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