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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說得澎湃,連溫迎與夏雪城都被他感染了。
溫迎道好,「我這就去找他。若勸說不成,樞相的辦法便是上策。」
說辦就辦,御史臺離尚書省不遠,副相與樞密使先回去等訊息,留下溫迎一人進了御史臺。
御史臺的正殿兩側,豎立著到頂的四排書架,書架前擺放著各級官員的書案與坐墊。溫迎對插著袖子,緩步踱了進去,裡面的人一見他來,忙起身相迎,唯獨談萬京兩眼盯著文書,就算聽見有人喚溫相公,他也沒有抬一下頭。
溫迎徑直走到了談萬京的書案前,彎腰道:「談侍御正忙呢?可能抽出時間來,與我說兩句話?」
談萬京這才裝模作樣吃了一驚,「平章如何來了?哎呀,我這裡確實正忙著,不過平章既然有事相商,那便是扔下手上的活計,也要先聽平章的示下。」
邊說邊起身,抬手向後院比了比,「那裡清淨,請平章移步。」
溫迎轉身穿過長巷,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園中的涼亭裡。顯陽宮就有這點好,辦公的環境十分宜人,若是忙累了,還有鳥語花香的處所可以供人鬆散鬆散。
談萬京牽著袖子引領,「平章請坐,可要命人送些茶點來呀?」
溫迎擺了擺手,「先前去式乾殿,皇后殿下已經款待過了,眼下一肚子水,喝不下了。」
談萬京「哦」了聲,「平章去式乾殿探望過陛下了嗎?陛下御體如何?」
溫迎看了他一眼,「侍御不曾見過陛下嗎?看來對陛下的病情是一點也不瞭解啊。」
談萬京說是,「陛下不曾宣召,臣也不敢隨意覲見。」
豈知話才說完,就迎來了溫迎的長嘆,「我來找你,正是為了這件事。」
談萬京一瞬茫然,很快調整了態度,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請平章賜教。」
溫迎也不與他繞彎子了,直言道:「陛下違和,恐不是三兩日便能痊癒的。我與副相、樞相一同參見了陛下,陛下精神萎頓,說話中氣仍是不足,休朝五日還不曾緩過來,實在令我等擔憂。後來私下向式乾殿中的人打探,據說陛下舊疾雖了,又添新疾,那日朝會上是癲症發作,日後何時再發,沒人說得準。」
談萬京聽了,頓時驚惶起來,「癲症?這病甚是難治啊,雖未必要命,但發作起來難以自控,鬧得不好咬斷了舌頭也是有的。」
溫迎說正是,「這種症疾說來便來,沒有什麼先兆,所以皇后殿下的意思是,陛下還需好好靜養,但國事巨萬,如何能容他靜養?」頓了頓,語重心長道,「侍御,我今日來,著實是有要事與你相商,大殷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不知你可曾發現?陛下無後,只有小宗還有幾條血脈,但因中都侯犯案,也已貶為庶人了。如今大宗只餘小馮翊王一個,這境況我不說,你也心知肚明。我問你,小馮翊王謀反一事,到如今可有確鑿的證據?」
談萬京還是一副鐵口,固執道:「我與校事府查證了好幾日,漸漸有些頭緒了。」
結果招來溫迎的哼笑,「若是證據確鑿,就算陛下病重,侍御也一定早就面稟了。所謂的頭緒,是十幾日下來各處收羅的邊角料,怕是組不成完整的證據吧,所以侍御到底還需要多久?難道你查一年,小馮翊王便囚禁一年,你查十年,小馮翊王便囚禁十年嗎?」說著拉下臉看向他,正色道,「侍御也是經過重重科考才入朝為官的,自始至終必定抱著一顆報效朝廷的心,這點我從來不曾懷疑。孟子說,社稷為重君為輕,在我看來效忠社稷是為精忠,順從君王私慾是為愚忠,侍御是朝中股肱,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談萬京臉上果真現出了猶疑之色,彷彿一切的底氣,在聽說聖上得了癲症之後全數喪失了。
溫迎重新換上了和煦的顏色,曼聲對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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