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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忽來一串火樹銀花攀上高空,映照在窗紙上,南弦起身推開了窗,喃喃道:「城中誰家放煙花……像是東府城方向。」
神域坐著沒動,慢慢飲盡了杯盞裡的酒,「今日是中都侯幼子的生辰,真巧,和我同一天。」
南弦回頭看他,他臉上神情淡漠,想必心裡很不愉快吧!她忙把窗戶關起來,解圍岔開了話題,「今日好冷啊,這窗開不得了。」
他見狀,反倒笑了,「你是怕我不高興嗎?小小稚子的生辰,東府城內大肆慶祝,神鉞分明是在佔我便宜,向世人昭告,今日是他兒子的生日。」
南弦明明不善言談,但還是努力寬解他,「世上同天生日的人多了,只是巧合罷了。中都侯越是大肆張揚,越讓人覺得他小人之心,你什麼都不用做,就贏了一半。」
神域照常一杯接一杯地喝悶酒,起先是垂著眼睫,後來是垂著頭。大概微醺了吧,一手支起了下顎,慢慢調轉視線望向檻窗,又是一陣聲勢浩大的動靜,把黑夜映照得白晝一般。他眯起了眼,自言自語道:「今晚的煙花放得好,連我都沾光了。只是得意之時莫猖狂,兩歲小兒的生辰辦得驚天動地,不知宮裡的陛下和皇后作何想。」
那一套,南弦不太懂,也不願意去懂,只覺那是個泥沼,一腳踏進去就出不來了。她寧願去研究一下菜色的做法,清酒是經過幾道工序加工而成的,到底喝多少才會醉。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見對面的人抬手扯了下交領,露出潔白的一段頸項。酒在口中,吞嚥下去,喉結便滑動一下,看得南弦心頭一跳,忙移開了視線。
他撐著桌子起身,一面問:「喝了冷酒,還能吹冷風嗎?」
南弦想阻止,但他已經開啟了窗,回頭笑道:「透透氣吧,不知怎麼回事,這屋子讓我心慌。」然後重新坐回桌前,提起酒壺問,「你怎麼不喝,只管看著我?」
南弦心道你到底是什麼酒量,這才幾杯下肚,怎麼好像要醉了。
但今日是人家成人的日子,不能打擊他的自信,便道:「我稍稍喝一點,不能喝多,一會兒還要趕路。」
誰知他衝口而出,「不如今晚別回去了吧,我讓人收拾出一間臥房來,以後供你小住。」
他是借酒蓋臉開玩笑的,但南弦有些不悅,蹙眉道:「你是醉了嗎,同我沒大沒小胡說八道。」
試探失敗,其實早就知道會這樣,她哪是三言兩語就能留住的人。
「對不住,」他認錯很快,「這酒上頭,不能喝了,喝多了怕說話不留心,惹你生氣。」
南弦也不是當真和他計較,這樣的日子他苦惱,也是人之常情。她只有好言安慰他,「過了今日,你就是大人了,男人大丈夫不需要父母庇佑,自己也能闖出一片天地來。」
他聽了,果真沉澱下來,一指將酒盞隔開,忽然問起:「陛下的癃閉之症,你打算如何診治?我聽謁者丞說,龍體症狀大有改善,全是你的功勞。」
南弦道:「只是暫時有了點起色,我昨日已經向聖上回稟了,以他的脈象看,癃閉只是其中一個症狀,還有諸如精寒、氣衰、痰多,相火盛,這四病他都佔全了,要想治癒,得一樣一樣慢慢來。」
他沉吟了下問:「癃閉緩解之後,最首要的問題可是風濕痺症?」
所以他對聖上的身體瞭如指掌,即便她不說,從別的渠道,他也有辦法探得。
南弦頷首,「他的痺症很嚴重,黃院使不肯用猛藥,也不敢隨意下針,單用蠲痺湯益氣活血,這種治法只能維持現狀,治不壞也不能痊癒。」
原本以為她分析病情,他至多聽個大概,譬如蠲痺湯,也只是字面上理解而已。豈料片刻之後,她就發現自己太想當然了,她對他的瞭解,原來僅僅只是皮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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