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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弦立刻浮起了和煦的笑臉,「陛下還記得上年冬至祭天前的那個方子嗎?如今天氣和暖,萬物生發,這樣節令下,藥效會比上年發揮得更好。」
聖上是嘗過甜頭的,對那方子深信不疑,「既然有用,那就快用起來吧,不求立竿見影,徐徐穩固也是好的。」
南弦說是,「方子照舊,只是用量略有調整,等到陛下千秋當日就能安心了。」
她完全是一片醫者的仁愛之心,聖上起先還有些忌憚,生怕她是神域引薦的,如今神域圈禁,會引得她不滿,結果她倒是一切如常,如常談笑,如常用藥,看來這是個聰明人,不會礙於舊情引火燒身。小馮翊王既然難保了,她做好自己的分內,盡心在御前供職才是正道。
聖上頷首,一面不忘允諾,「這痺症若能根治,朕打算額外給向娘子嘉獎。女子不得入太醫局為官的舊條例早就當改了,加之你阿兄為治疫下落不明,他的直院之職,理當由你來承襲。」
南弦如他所願,顯出又驚又喜的神色來,忙欠身福下去,「多謝陛下。」
皇后則在邊上搖扇捧場,「向娘子醫術高明,合該有個正經頭銜才是。總之好生醫治陛下吧,為女醫們正個名,讓世人看看,咱們女子也是能當官的。」
南弦諾諾應承,再三伏拜了,才卸下金針,從含章殿退出來。
細雨漫天,她打著傘緩緩走過長巷,小時候跟阿翁習學醫術時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阿翁再三告誡她,行醫者,善惡就在一念之間,草藥運用得當能救人,若是私心偏移,則能害人。她是發過願的,這輩子只救人,不會害人,但時事所迫,好像要違背當初的承諾了。
舉步邁出宮門,鵝兒上來迎她,她坐進車輿後想了想道:「咱們從百官府舍走吧。」
鵝兒專事負責家主出行,對建康的每一條路都很熟悉,他知道娘子的意思,回身指了指道:「太廟以北有條小路,離驃騎航很近,咱們可要繞過去?」
南弦說好,「就從那裡走。」
馬車在細雨中穿行,拐過幾個彎,很快便到了航院附近。她打起窗上簾子張望,那是個獨立的院落,以前作左衛收納兵器之用,後來院子騰出來,就成了扣押皇親國戚的臨時處所。可惜院牆很高,看不見裡面的情況,又不能到院門上打聽。停車觀望片刻之後,也只得放下簾子,吩咐鵝兒回去。
可就是那一停留,卻落了人的眼。
呢喃得知小馮翊王被圈禁,從家裡跑出來,找到了外祖母,吵著鬧著要去看望他。
大長公主對這外孫女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恫嚇道:「你還不曾看明白嗎,將來他就是個被圈禁的命,你不怕嗎?」
呢喃是年輕姑娘,動了心思便很難自拔,執拗地說:「我願意跟他一起圈禁。他一個人多可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若是去了,可以和他做個伴。」
其實她也有她的小算盤,同甘共苦下,感情自然急劇升溫,加上沒有其他女郎幹擾,那麼小馮翊王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結果來時竟然遇上了另一輛停留的馬車,遠遠看去,不是那個女醫是誰?
大長公主瞥了呢喃一眼,「你瞧,也有與你一樣不死心的人。」
呢喃很傷心,低頭哭起鼻子來。
大長公主沒有勸她,那雙眼反倒銳利地盯住了向家的馬車,視線追隨了車輦好遠,方才自言自語道:「是個良機。」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呢喃哪裡聽得懂,抬起眼追問:「什麼良機?小馮翊王前途未卜,大母竟說是什麼良機!」
大長公主沒有同她解釋,抬手捋了捋她的頭髮問:「呢喃,你可是打定了主意,非小馮翊王不嫁?」
呢喃雖然不好意思,卻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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