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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弦怔了下,自己在向家生活了十幾年,從來不曾意識到,向家上下與她不是一心的。難道自己在他們眼裡是外人嗎?識諳回來了,他們會向識諳回稟所謂的可疑之處嗎?
但說起壞了姻緣,她還是有些忌憚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生死一線的驚險,還是不要讓允慈知道的好。
沒有辦法,只好先去了清溪,王府沒有替換的女裝,神域命人把他新做的衣裳取來,讓她換上。至於她的衣裳,要儘快清洗熨幹,只是等待的過程有些長,彼此正好可以喝上一杯茶,慢慢詳談。
天水碧的紗羅直裾袍穿在她身上,有種孩子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尷尬,袖子挽了好幾道,才露出自己的手腕。以前南弦稱呼神域,郎君前總要加個「小」字,結果穿上了人家的衣裳,才發現自己的身形和他差了那麼多,縱是年紀再小,神域還是比她高出不少。
「早知道向府上侍女借套衣裳就好了。」她提著袍子在圈椅裡坐下,「穿你的衣裳,實在不合禮數。」
神域卻不覺得,笑著說:「阿姐穿上這袍子,很有道骨仙風之感。婢女粗鄙,怎麼能讓阿姐屈尊穿她們的衣裳,我這袍子是新做的,又不曾穿過,不算辱沒了阿姐。」
一件袍子而已,著實沒有爭論的必要,南弦坐定後,問起了先前的事,「那個活口,送到官衙去了嗎?」
神域垂著眼,吹了吹茶湯上的浮沫,「已經盤問出了幕後主使,過會兒就連同那具屍首,一齊送到校事府去。」
南弦直起了身子,忿然問:「是誰指使的?我和人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我?」
神域眼波流轉,睇了睇她道:「阿姐治過一個不該治的人,人家落了短處在你手裡,自然要將你除之而後快。說到底,這事終究與我有關,都怪我,給阿姐招來了禍端。」
南弦詫異望向他,從他諱莫如深的神情裡發現了端倪,這才恍然大悟,「難道是因為你的親事嗎?那兩個刺客,是別駕府派來的?」
這話問出口,又招來神域怨懟的一瞥,「盧家女郎有這樣不堪的過往,阿姐為什麼不告訴我?那日皇后召見她,阿姐分明在場,卻從來不曾想過知會我。難道我在你眼裡,和路上擦肩而過的人一樣,就算娶了那樣的女郎,阿姐也覺得沒什麼嗎?」
南弦支吾起來,雖說確實愧對他,但她真的沒有下定決心,要把這件事告訴他。
然而他步步緊逼,她也沒有辦法,最後只得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我覺得女郎雖犯過錯,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過,如果她就此改過自新,你與她相處後,果然也喜歡她,那過去的事大可不提……也沒什麼。」
神域笑起來,「那麼現在呢?你還覺得她會改過自新嗎?」
所以就是失算了,她萬萬沒想到,那對母女能做出這種事來。
她愁了眉,捧住臉道:「前一日,別駕夫人曾來拜訪,我分明已經表明了態度,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的,為什麼她們還要置我於死地呢。」
神域一哂,「因為人家信不過你,怕你捏著把柄,終有要挾她們的一天。與其等到那時候被動,不如現在速戰速決。」
南弦聽得悵惘,「我答應的事,從來不會反悔,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世上的人不都是如此嗎,小人長慼慼,越是不堪,越是昏招頻出。
神域沉默許久,半晌問她:「阿姐想不想將這件事鬧大?若是把人證送到校事府,我必定會追究到底,那麼別駕府的門頭,從此也就坍塌了,算是為阿姐出了惡氣。」
南弦也思量過這個問題,宣揚得人盡皆知,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她抬眼望向神域,「你的訴求是什麼?只是斷絕這門親事嗎?」
神域說是,「這樣蛇蠍心腸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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