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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兩個小時進來一次,其實也就白天幾次,白寂嚴需要休息,藥物中也有鎮定的成分,晚上他睡下駱昭就只能隔著門看他了。
一連三天白寂嚴出血的狀況是抑制住了,但是情緒上卻依舊沒有什麼好轉,駱昭也只能寄希望於出了加護病房能有好轉。
白寂嚴轉進普通病房之前駱昭在病房花心思佈置了一番,力求看不出太多醫院的痕跡,白寂嚴是早晨出來的,病床直接推進了病房,駱昭一路跟著他。
一進門他就聞到了淡淡的蘋果香,看床頭擺了一果盤的蘋果,壘成了一個金字塔型。
駱家的人知道他今天出icu都來了,駱媽媽帶了很多好吃的過來,但是白寂嚴似乎對人的靠進很警覺,一旦有人離得太緊他就會呼吸困難。
這樣熟悉的窒息感他並不陌生,他知道他的焦慮症應該是復發了,只是他不想駱媽媽誤會,還是強打精神,控制住身體的異樣和他們聊了兩句。
但是他的異樣瞞不住駱昭,駱昭這幾天已經詳細諮詢過心理醫生,關於焦慮症發病期的情況,所以沒過一會兒就找理由讓他家裡人回去了。
白寂嚴的手指捏著被叫,手心中都是冷汗,胸口起伏劇烈,在駱昭送爸媽回來之後,他微微垂著頭,聲音沙啞無力:
「昭昭,抱歉。」
駱昭心疼到無以復加,想要像從前那樣將人抱在懷裡,卻又不敢:
「不許說抱歉,碰到這樣的事兒,你不適應是正常的,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卻不想他這句話落地之後白寂嚴驟然抬頭,臉色霎時間血色褪盡,氣管中像是堵了一層棉花一樣,卻還是費力開口:
「這樣的事兒?」
只要想起那天駱昭找來時候的場景他就止不住的噁心,骯髒的地方,噁心的畫面,駱昭看到之後是什麼想法?這樣的事兒是什麼樣的事兒?他是覺得他和白慕禾已經
駱昭電光火石之間聽明白了白寂嚴這沒頭沒尾的話,手腳都涼了一下,深知是他說錯話了。
他想要去拉一下白寂嚴的手,卻又收了回來,想要補救又怕再次刺激到白寂嚴,最後只能蔫噠噠地叫了一句:
「哥哥,你知道我沒有別的意思的,我知道你和白慕禾那畜生什麼事兒都沒有的,就算是有,錯也不在你的,我對你只有心疼,我你知道我不太會說話的,但是我的意思你懂嗎?」
駱昭一雙眼睛裡都是關切和真誠,他緊怕白寂嚴會誤會他會在意那天的事兒。
白寂嚴也盯住那雙眼睛,看清了駱昭所有的情緒,半晌閉了一下眼睛:
「我懂了。」
只是這樣的屈辱畫面他自己都不願回首。
白寂嚴出了icu,這一瓶的藥點完便要去洗澡,駱昭輕輕湊近:
「你現在不能大的動作,我抱你過去好不好?」
那天的出血孩子險些沒有保住,現在需要臥床靜養,多餘的動作一律不許,白寂嚴不會用孩子冒險,駱昭十分小心地將人抱起來,卻感覺到懷裡的人周身都很僵硬。
他此刻對白慕禾的恨已經到達了頂點,他輕輕低頭,臉頰在懷裡人的頸窩邊上蹭了一下:
「哥哥。」
軟軟的聲音,肢體接觸處那種熟悉的觸感,讓白寂嚴從那種控制不住的緊張感中緩解出了一些。
駱昭從未經歷過這些,這兩天定然是也嚇壞了,他頓了一下,抬起手臂輕輕環住了他的肩膀,閉上眼睛將頭靠在了他的懷裡,聲音是和從前一樣的平緩柔和:
「別怕,我緩緩就好。」
駱昭卻有些想哭,明明被傷害最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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