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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表現一直很好。」幸知言也誇他說，「而且你的機甲剛出廠沒幾年，在機甲聯盟裡，效能也處於中上階段，可以說，你還正值當打。」

莫溫的年紀比楚鶴晨還大一些，在第四輪輸給楚鶴晨後，雖然剛開始有支援他的聲音，但後來見他的成績不好，逐漸變成了喝倒彩，很多人都說他老了，差不多該退役了。

現在他來到晟威，知道自己不再是當年觀眾粉絲口中的魔王。他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楚鶴晨需要他打配合當副手，他也沒有怨言。要是維修師說，沒時間對他的機甲進行最佳化，他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這些他在震霆遇到過，而他沒想到，在晟威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莫溫這下有點明白，為什麼楚鶴晨會這麼喜歡那位首席，而楚鶴晨的成績會越來越好，也是因為這個人。

「謝謝。」莫溫走到幸知言的面前，有點感慨也有點感激，「你真厲害。」

當了這麼多年的維修師，幸知言幾乎很少被人誇讚。在機甲團裡，他總是被呼來喝去的。

「別、別客氣。」幸知言說，「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

莫溫點點頭，瞥了眼身旁的楚鶴晨。

楚鶴晨一臉微笑，什麼話都沒說，得意地朝莫溫挑了挑眉頭。

莫溫覺得他這就已經是說了話，意思是說——我家的首席維修師厲害吧？了不起吧？

那自豪的模樣，任誰來看了，都覺得他過於得意洋洋。

幸知言的注意力來到楚鶴晨的身上，「鶴晨？你的資料，看過了嗎？」

楚鶴晨回過神，「不過我的感覺還不錯，明天再訓練半天，就可以完全適應這臺機甲。週日的比賽，應該還能進前三。」

幸知言被他的話嚇了一跳，生怕這是什麼flag，萬一沒拿到怎麼辦？

他心裡稍微這麼一想，話卻沒說出來。他要相信楚鶴晨，而且，楚鶴晨肯定能說到做到。

當天的訓練到此為止，幸知言回到資料室，去給其他維修師，安排明天的工作。

莫溫表示還想再去訓練室，增加點耐力訓練，說完就走了。

楚鶴晨依然站在幾家倉房裡，他走上前，輕輕拍了下機甲縱墨的軀殼。

他之前想著，要用這臺機甲，找到幸知言。而現在，他想要用這臺機甲，和幸知言一起站在領獎臺上。

他捏了捏拳頭，比起遙不可及的年終排名，擺在他面前的，反而是面前的比賽更重要。

就算最近沒再在幸知言的臉上，看到憂心忡忡的表情。

可做下的約定，就必須信守承諾。

畢竟他更需要給幸知言證明，自己就是能做到的。

楚鶴晨回想了下剛才自己的資料，也決定像莫溫一樣，回訓練室裡鍛鍊。

等幸知言處理完全部工作，已經過了下班時間，維修師們都走得差不多了。

他沒見到楚鶴晨，但也猜到這時候的楚鶴晨會在哪裡。

他想起昨天楚鶴晨說的話，也是時候該「直接」去找楚鶴晨了。

—

幸知言在訓練室門口遇到了莫溫，後者已經完成訓練，準備離開。

莫溫沒多話，他指了指更衣室的方向，「你物件也剛完成訓練，去換衣服了，你進去等他吧。」

一聽到「物件」兩個字，幸知言臉上紅了下，朝莫溫點點頭，腳步匆匆，迅速走向更衣室。

足有五百多平米的訓練室裡，所有鍛鍊裝置應有盡有，要是俱樂部簽了五名選手，都綽綽有餘。

幸知言慢慢放滿腳步下來，看著周圍的健身裝置，總覺得在隱約間，好像能看到楚鶴晨的影子，耳邊似乎也聽到了彷彿是楚鶴晨在鍛鍊時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