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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炭火烘的暗香繚繞,一室暖香。她裹著柔軟的錦被臥在榻上,半睡半醒,旁邊坐著一個華服的美貌女子,輕聲細語的喚著她的名字,替她掖好被角。
“娘……”
她含糊的叫了一聲,那女子便俯下身,溫柔的撫了撫她鬢邊的碎髮,柔聲說道:“睡吧!兮兒累了,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娘給你做珍珠翡翠湯圓,好不好?”
她含笑“嗯”了一聲,甜甜喚了一句:“娘!兮兒好想你!”
她努力睜開眼睛,想看一看孃親的容貌,爹常說,兮兒的容貌,像極了孃親。可惜在她出生那一日,孃親難產血崩,還來不及抱一抱她,便撒手人寰。
她從小就聽奶孃說過,孃親是為了生下她,才會丟了自己的性命。她的命是孃親的性命換來的,所以自出生起就格外金貴,被父兄捧在手心裡長大。
她那時候太小,不懂得孃親是如何用性命換來她的命。只隱隱懂得,要是沒有她,孃親就會好好的,永遠好好的。
再長大一點,她知道了,原來如孃親一樣,用性命去交換自己孩兒的孃親,還有有很多很多,而如果有高明的醫者,這些孃親就都不用犧牲自己的性命。只要有高明的醫者守護在旁,她們都能平平安安產下幼子,那樣,每一個孩子就都能在孃親的懷抱中長大。
自那一天開始,她幼小的心裡便有了一個大大的夢想,她要做一個高明的醫者。日後再也不會有孃親用性命去交換孩兒的命,她要守護在她們床前,在生死之間,拉住孃親的手。
所以,當她第一次見到項子騫,用一根金針就解決了父親的病痛,便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抱住他,嚷著要學這金針。
自那日開始,無論嚴寒酷暑,無論師傅慈愛還是嚴厲,她從未想過放棄。每日寸步不離圍繞在師傅膝下,一樣一樣學著辨別藥材,一句一句學著熟背醫書……
她從未見過孃親,甚至在夢裡,也從未看清過孃親的容貌。這一次,她努力睜開眼睛,可無論她多努力,都無法撥開眼前如輕紗繚繞般的重重迷霧,始終看不清孃親的容貌。
“娘……”
“兮兒……”
“娘,兮兒好累。”
“兮兒……”
這聲音好熟悉,可卻不再是孃親的聲音。是誰?
“兮兒……”
她掀開被子起身,四處張望:“誰在叫我?”
“兮兒,快醒醒……”
這個熟悉的聲音彷彿近在耳畔,她卻找不到來源。此時,孃親俯身輕輕抱了抱她,在她耳邊柔聲說道:“兮兒,你該醒了。”
緊接著便將她用力一推,她只覺得身子一涼,眼前一暗,恍然醒了過來。
“兮兒,醒過來。”
“王爺……”
她睜開眼睛,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身子靠在一個柔軟的地方,她動了動,環著她的手臂緊了緊,這才驚覺,自己竟然靠在駱少欽懷裡。
“王爺。”她喚了他一聲,他似是長長鬆了口氣,用虛弱不堪的聲音說道:“兮兒,你終於醒了。”
她忽然眼眶一熱,眼淚就落了下來:“王爺,你怎麼樣,受傷了嗎?”說著,她便伸手摸索著去探查他的傷勢。
“我沒事,我很好。”
她依舊摸索著,在黑暗中摸到了駱少欽的頭,束髮的金冠早已不知丟到了何處,此時他長髮散亂,披散在臉上,遮住了半邊面孔。
她輕輕撥開亂髮,將他的臉捧在手心,一寸一寸細細撫摸,他的面板微涼,摸上去光滑平整,並未有傷損。可當指尖觸到唇角,卻是一片粘膩的溼冷。
她心裡一凜,仔細感受了一下指尖的觸感,幾乎立刻就能分辨,那樣粘膩的觸感並不是泥漿,那樣粘膩溼滑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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