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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要窒息的邊緣，這才被易初放開少許。

蘇清越微微起唇，宛若瀕死的魚般小口小口地喘息著，眼眸裡盛滿了水。

她嘴唇麻了，舌根也麻了，仰頭望著易初瞪著大大的眼，一臉的茫然。落在易初手臂上的身子瑟瑟發抖，好似秋天枝頭的落葉，隨時都會掉落。

易初笑死了，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尖，調侃道：「還招惹我嗎？」

蘇清越緩了一會，吸了吸氣，含著水光望著她，很是無辜道：「你的體質剋制我。」

「你要是隻有木靈之氣，誰比誰厲害還不一定呢。」

易初笑彎了眼：「你啊……」

易初俯身將蘇清越單手抱起來，讓她和赤心一般，坐在自己的臂彎裡。

視線陡然一高，蘇清越坐在易初臂彎，連忙去抱她的肩頭，很是緊張道：「初兒……」

易初操縱靈力潛入東海，抱著蘇清越道：「放心好了，我們重明鳥別的不說，光是體魄就是五洲四海的第一位，不會把你摔下來的。」

蘇清越伸手撫摸著她的發冠，笑笑道：「那好吧，那我適應一下。」

易初不解：「適應什麼？」

兩人入了海，易初操縱水靈隔斷四周的水，與無數遊魚擦身而過。

在海底最深處，靈魚閃爍著點點星光，點亮了奇形怪狀的珊瑚樹。在鋪滿貝類的礁石上，海草順著水流的方向生長，各類彩色的魚蝦湧動。

蘇清越望著這奇異的風景，坐在易初的臂彎，挨著她道：「適應我有一個開始擁有小情小愛的初兒了。」

易初啞然失笑，伸手在她大腿上拍了一下：「你揶揄我。」

「哪有……」蘇清越抱著她的肩膀，蹭了蹭她的面頰，「我愛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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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在北海的行事匆匆，易初與蘇清越這回在東海悠閒了很多。

東海乃是鯨族繁衍之地，也是傳聞中妖族神靈鯤鵬出生的地方。在這裡，一切都是如此的空曠深遠寂寥。

「嗚……」

一聲鯨鳴中，蘇清越與易初仰頭，卻見一頭大乘期的虎鯨嗷嗚著沖向大批的飛魚群。

魚群好似蜂一般在海中瘋狂湧出水面，又在鯨魚的翻轉間，被吞入腹中。

蘇清越望著眼前這一幕，若有所思道：「鯨族從不出東海，不理世事。」xzf

「它們生在東海，死在東海。一鯨落，萬物生。」

「長久以來，東海就自成一個小世界。」

易初頷首，與蘇清越道：「這的確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族群。」

「不過現在看到鯨族的妖獸，如此看來，離鯨海王不遠了。」

「嗯。」

兩人順著鮫人女王給的令牌指引，又在東海遊歷了十日，闖入了一片迷霧茫茫的海域。

在這裡，就是東海的最深處，迷霧海峽。

易初攜蘇清越順著迷霧海峽往下潛，一連下了數千丈，所有的海妖都失去蹤影，所有的水草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在筆直往下的漆黑海峽縫隙最中央，易初與蘇清越終於看到了鯨海王。

那是一個身長千丈，足足有百丈寬的巨型鯨魚。在幽深的迷霧海水裡，它趴在海峽底部，唯有頂端的稜刺散發著銳利的光。

那光好似黑夜暴風雨中飄揚的燈塔，指引著易初與蘇清越來到鯨海王面前。

易初拱手，朝鯨海王行了一禮：「拜見鯨海王。」

鯨海王睜開了眼，漆黑深海中，它的兩隻大眼徑直朝易初照射過來：「你來啦。」

鯨海王開口，好似早已知道易初會來那般。

易初一怔，與鯨海王道：「聽陛下的意思，是早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