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撈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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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比你爺爺滑頭太多反而顯得有些虛假了,你那點小心思難道還能瞞過九爺嗎?”
陳九爺叼著旱菸鍋看著我,他的眼睛有種江湖人特有的老辣,好像只看一眼就能把我看穿一樣。
事實上我被陳九爺拆穿了心思難免有些尷尬,畢竟對一個長輩猜忌不是什麼好習慣,但我此次前來是為了確保順利進入黃河眼地宮,所有的一切繁文縟節在我眼裡都沒有為小妖拿回娥皇烏銅鏡來的重要。
“還望九爺指點迷津。”
我苦笑了一下表明瞭我的態度。
陳九爺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從你見到九爺開始恐怕就一直在懷疑我到底是不是活人,你所疑慮的地方無非就是想知道我身上的三把陽火為什麼能熄滅然後重燃,其實這裡面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高深莫測,一切都只是因為我的行當。”
張魚說道:
“行當?九爺您說的是撈屍?”
陳九爺點點頭繼續說道:
“黃河百樣苦,最苦不過撈屍人。”
陳九爺這一句話剛說出口我便覺得有些耳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類似的話,張魚看著老向說道:
“老向,你他娘不是說黃河上最苦的是挖河工嗎?”
我一下就記了起來,老向確實說過黃河最苦苦的是挖河工,挖河工頭頂烈日腳踏淤泥,面板都能被曬的脫殼,難道撈屍還能比挖河工更苦?
我看著老向,老向的臉上有些尷尬,搓著手沒敢說話。
陳九爺吐了口唾沫仰頭說道:
“挖河工?挖河工那點苦和撈屍人比起來就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兒簡直沒法一提。”
“對對對,撈屍人確實比挖河工要苦的多。”
老向很他娘識時務的附和著陳九爺的話。
陳九爺冷哼一聲有些傷感的說道:
“撈屍人是黃河上最神秘的職業,黃河兩岸四堂十八家就沒有敢不尊重咱撈屍人的,可九爺外表看上去風光八面,其實背後的艱苦只有我們自己心裡明白,撈屍自古都是撈偏門,黃河九曲十八彎,哪裡不淹死人?加上還有想不開投河的,行船失足落水的,夜半三更拋屍的,鬼知道這黃河裡都有什麼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屍體。”
我們聽著陳九爺的講述,在一陣陣的煙氣中,一個鮮為人知的江湖陰門行當在我們眼前清晰起來。
陳九爺吃了口旱菸繼續說道:
“黃河裡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水漂子,沉屍、浮屍、黑屍、碎屍海了去了,就是不說這些尋常人談虎色變的屍體,單就黃河裡那些水虎、水毒蛛、河長蟲,這裡面哪個不是要人命的玩意兒?”
庭院裡陰風習習,陳九爺用平靜的語氣就好像在說著別人的故事:
“夏天撈屍,屍體用不了半天就會在水裡泡的發脹腐爛,如果要是不恰巧被吸到了凹坑裡,等我們找到屍體已經泡的出油了,普通人別說是下水就是在岸上聞到這味怕是就要吐出來,而我們撈屍人卻是要下去用手把屍體給撈上來,滿手滿身都是屍油,時間長了就是用艾草都洗不盡這種屍臭味。
有德行的主人家會給我們撈屍人單獨擺上一桌,外人眼裡那是對撈屍人的尊敬,只有我們自己心裡明白人家打心眼裡不待見咱,怕沾染了晦氣。”
說到這裡,陳九爺旱菸槍裡的菸絲已經燒光了,他往鞋背磕下菸灰:
“要是不湊巧趕上冬天撈屍,那可就遭了老罪了,你們想想,三九天滿天飄雪,幾乎都能把魚給凍死,普通人穿著大棉襖裹著狗皮帽圍著火爐還凍的瑟瑟發抖,我們撈屍人卻得脫光了衣服跳進冰水裡,一待就需要幾個小時。
下面的屍體早就凍的邦硬,得用鷹頭錘一點點把屍體敲出來,等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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