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不恨但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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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晟這個是真的很嚴重了，他不僅一隻眼成了熊貓眼，就連唇角也破了，現在還在往外滲血，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口。

本來還是挺俊的一小夥兒，被華子餘打的都快毀容了。

聽到胡萊的聲音，程穆晟猛然回神，望著站在門口雙手交叉抱在懷中的人，眼底閃過那麼一絲驚慌，扯了一下唇角，卻讓他疼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他只能作罷，一派正經的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這不是聽說了程隊與華隊的英勇事跡，過來看看，看來華子餘還是手下留情了，竟然沒有把你打殘。」胡萊緩步上前，將自己帶過來的傷藥放在程穆晟的面前，上手就捏著程穆晟的下巴，左看看右瞧瞧，輕飄飄的說道。

程穆晟掙脫胡萊的手，他的下巴上瞬間就留下了幾個紅印，眼神有些飄忽，「好歹是同事，他怎麼可能會下重手。」

「怎麼好端端的打起來了？不就是審個犯人嗎？怎麼還把你們的暴戾分子給激出來了？這要打也去打那些人犯罪的人啊，竟然還跟自己的兄弟動起手來了。」

胡萊拿了棉簽，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手下沒輕沒重的給程穆晟上藥。

程穆晟也不敢吭一聲，就怕惹得這位姑奶奶不舒心，他可能就更慘了。

「那件事，他一直記得。」

良久，程穆晟才緩緩開口，也沒有說的有多明白，但是胡萊很清楚。

「你忘記了？」

胡萊停下手中的動作，一向面帶笑容的臉上此時竟是無比的嚴肅，盯著程穆晟的眼神中無動無波，猶如一潭死水，但是卻讓程穆晟不敢去直視。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躲避胡萊的目光，「當初……」

「好了，藥給你放在這裡了，你自己記得擦，我先回去了。」不待程穆晟把話說完，胡萊將那用過的棉簽直接利索的扔進了垃圾桶裡，轉身就走，不敢停留片刻。

她似乎很不想聽到程穆晟提到過去的事情。

「阿萊，你恨我嗎？華子餘恨我，你也恨我嗎？」

看著胡萊就要出門了，程穆晟鼓足了勇氣才問出這麼一句話。

胡萊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我不恨你。」

程穆晟鬆了一口氣，但是接下來的話讓他卻呼吸一滯。

「但是我討厭你，討厭你的懦弱，討厭你的優柔寡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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