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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過去成見不說,陸安荀確實是個值得拉攏的人才。
二皇子又道:「今年南邊水患,撫州知府蠢笨,居然隱瞞不報釀成大患。不過他倒也蠢得妙,因他之過,太子也吃了不少苦頭。」
「這是好事。」忠勇侯說:「太子一黨得意了這麼久,是該打壓了。殿下若能在此時乘勝追擊做出些成績,官家看在眼中自然明白孰好孰歹。」
二皇子點頭:「可我手上缺人,尤其像陸安荀這樣的人。」
忠勇侯忖了忖,當即表態:「下官明白,定會竭力一試。」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不論發生多大事,東京城的汴河一到了夜晚就會歌舞昇平。
沿著汴河從東邊的郡亭橋到相國寺街,岸邊茶樓、酒肆林立,往南邊去還有幾處消遣的瓦子。
汴河上,有錢人家的畫舫燈火輝煌,絲竹管樂笙歌鼎沸。
這廂,江月軒二樓西邊的雅間裡,也極其熱鬧。
「難得杜大人請客,今日可要多喝幾杯啊。」一人舉起酒杯勾著杜文卿的肩說。
杜文卿撐桌擺手:「我不行了,高大人且饒過,我得去吐一會。」
「哎你酒量怎麼還跟去年一樣,半點不長進?今晚都吐好幾回了。」
杜文卿醉醺醺地伸出根手指:「最後一回,我保證,就吐最後一回。」
「好好好!你快去快回,等你!」
杜文卿踉蹌地出門,走到門口時還哐當地撞在門柱上,引得其他同僚大笑。
「杜大人,可要人扶你?」
「不必,不必了。」杜文卿也訕笑,揉了揉額走了。
待出了門,他繼續踉蹌地往恭房走,走到黑暗之處見四下無人,直起身子往另一個方向去。
江月軒南邊臨汴河,河岸停泊了許多私人小船。這些船平日有打漁用的,也有卸貨用的。
杜文卿解開其中一隻繩索,然後跳上去,再扛著竹竿有條不紊地撐船。
此時的他,臉上哪裡還有半分醉意?他邊快速撐船,邊目光筆直而清冷地盯著對面。
對面紅燈繁華處是一家勾欄。
他打聽清楚了,汝南侯府的三公子李贄今晚就在那裡。李贄迷戀上這家勾欄裡的一個歌伎,常來此相會。為了等這天,他觀察了多日。
很快,杜文卿撐船到了對岸。他將船停在岸邊一棵隱秘的樹下,利索地套好繩,然後悄悄摸進了勾欄裡。
這家勾欄並不大,是以客人冷清,若不是前些日來了幾個風姿妖嬈的胡女,恐怕還招攬不到客人。
他按著記憶中圖上的路線尋去,徑直上了三樓。三樓四間廂房,只一間微微亮著燈。
杜文卿在門口聽了片刻動靜,裡頭許是辦完事睡下了,他撬開門輕手輕腳進去。
過了會,裡頭傳來男女的慘叫,叫聲驚醒了整座樓。
勾欄的羅媽媽提燈上來詢問:「發生何事了?」
然而一進門,瞧見床榻上的血,頓時大喊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
當勾欄的人亂成一團時,汴河上,一隻小船已悄然劃到對岸。
杜文卿望著勾欄燈火通明、人影紛亂,他眸子平靜。彷彿適才始作俑者不是自己,他只是個路過的看客而已。
下船時,杜文卿不慎滑了一跤,一隻腳落入水中。他這才眉目陰沉地低咒了句。
按著原路,他回到酒肆,上樓,進了西邊的雅間。
「哎呀,杜大人這回吐得有點久啊,快來,還有一壺等著你。」
高大人上前來邀他,不經意低頭,瞧見他鞋是濕的,疑惑:「咦?杜大人難不成尿偏了?」
「哈哈哈」他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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