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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對不住了!
但也不能隨便瞎編,只好硬著頭皮道:「一位叫蘇軾的大家,我也不知在哪本書上看的,記得以前去書肆買話本時無意瞧了眼,覺得好就記下來了。」
察覺陸安荀此刻讚賞又疑惑的眼神,蘇綰微微昂起下巴——我看的書多著呢,你又豈會全看過?
見她如此,陸安荀不禁揚唇。
蘇嫻沉迷在詩詞意境中,對月喃喃重複:「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果真好!」說著,她抱起琵琶,然後走到亭外月下石凳處,輕輕撥弄琴絃。
不得不說,才女就是才女,蘇嫻在奏樂上造詣極高。她作為蘇家第一個孩子,蘇老爹對她傾注許多愛意,從小精心培養。且蘇嫻聰明,極具天賦,不論琴棋書畫皆精通。
適才蘇綰只單單吟誦了首詞,蘇嫻不僅記住,還能將意境融合即興作曲,曲調幾乎跟後世《水調歌頭》有異曲同工之處。
蘇綰陶醉地聽著,不多時,又響起一陣空靈的笛音。
她抬眼看去。
祁淵不知何時也走出涼亭,站在荷池另一側,以笛作配,附和蘇嫻的琵琶。
這兩人默契十足,竟是分毫不差地共同完成了一首曲。
然而琴音結束後,氣氛就有些不對勁了。
哪不對勁呢?
蘇綰覺得祁淵看她大姐的眼神變得直白起來。
居然毫不顧忌地、欣賞而歡喜地,望著蘇嫻。
蘇嫻被他看得羞赧,低頭裝作隨意撥弄琵琶,道:「我許久沒碰這把琴了,此前離京時,原是想著路上有它解悶。孰料路上沒用著,今日倒是派上用場。」
「小妹,」她欣喜:「我實在喜歡你適才吟誦的詞,可否將它默寫與我?」
她酷愛蒐集詩詞,難得有這麼好的一首,竟是比得了錢財珠寶還高興。
但話問完,遲遲未得到回應。抬頭再看時,哪裡還能見蘇綰和陸安荀的身影?
蘇綰早就拉著陸安荀跑了。
不跑不行,再不跑,她能被祁淵和蘇嫻兩人之間的粉紅泡泡齁死。
出縣衙後,陸安荀問:「我們去哪?」
蘇綰:「我們去海邊走走如何?」
「大晚上去海邊?」
大晚上才浪漫啊!
蘇綰心想。
「我明日還得早起去開羊鎮,可不能耽擱太晚。」
蘇綰憋了憋,兇道:「耽擱晚點會死嗎?」
「」
陸安荀無奈,只得任她拉著去看海。
路上,蘇綰問:「開羊鎮的事還沒完嗎?」
陸安荀說:「秋收已結束,正好利用這空檔修繕農田水利,開羊鎮此前田地兼併最為嚴重,以它作為示範點再合適不過。」
蘇綰點頭,過去數十年,津陽縣的田地大多都掌握在豪紳手中。如今豪紳剷除,首要做的就是恢復百姓生計。
「津陽部分田地荒廢多年,若不重新修整實在可惜。可若要重新修整,勢必得勞民傷財。農田要改造,農業工具也要改良,而且還得修水渠」陸安荀邊走邊琢磨:「商市也要發展,不然單憑農業,津陽縣難興盛。」
「眼下事多,皆為要緊,倒令我有些難以決策。」
陸安荀初來此地當縣令,許多事並無多少經驗。曾太學時寫過幾篇民生策論,皆為紙上談兵,眼下落在實處才知困難重重。
他曾翻遍縣衙裡歷任縣令的政策,但都沒有可靠建議和例項。更多的是記錄跟高家合作之事,並以此為政績上報朝廷。
後來,他又去翻看其他州縣的履歷,發現大多是按部就班,所見問題大同小異,沉痾舊疾仍無人能解。
一切事,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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