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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承愣住。

&ldo;鍾息求安穩有什麼錯？你以為他求的是自己的安穩嗎？和你在一起，他出行都不方便，去哪裡都被人跟著，整個人變得沉默寡言，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這個豪華的官邸就是你所謂的安穩生活嗎？他覺得以他的性格，他真的需要這些嗎？&rdo;

&ldo;他不讓你去邊境是因為他害怕！&rdo;

盛煊抓住霍司承的衣領，怒道：&ldo;他的安穩是為你求的，你到底明不明白？他想要你平安！我們都希望你平安！&rdo;

盛煊說到喉嚨沙啞，他眼底含淚，問道：&ldo;霍司承，你希望鍾息變得像我一樣嗎？&rdo;

最後一句話像一把利劍穿進霍司承的心臟。

俞可鈺至今下落不明。

&ldo;替代品……哪怕是替代品也好啊，&rdo;盛煊垂眸，輕聲說：&ldo;能在一起已經是命運恩賜了，你為什麼不珍惜？&rdo;

為什麼不珍惜？

&ldo;明明相愛，為了這個家，就不能暫時放下你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嗎？&rdo;

盛煊的每一句都振聾發聵。

霍司承感到胸腔裡像被灌滿了融化的鉛，沉重、刺痛，灌到他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文副官忽然敲門。

他告訴霍司承：&ldo;理事長，找到張牧出現在君山塔臺的證據了。&rdo;

就在剛剛，文澤收到一隻u盤。

裡面存有十幾條影片，影片錄製時間為2121年10月21日上午8點至上午10點。

盛煊點開其中一個影片，待看清畫面正中央的人臉，他驚得指尖顫動，心神巨震。

是張牧。

透過君山塔臺監控室的透明玻璃，滿牆的聯屏系統閃著幽光，張牧坐在一臺電腦前，正聚精會神地操作著什麼，兩分鐘後，他轉過身，站在窗邊，凝視著遠方某處。

八點半左右，君山森林南邊開始出現明顯異常的紊流，但一向及時的緊急通知系統沒有發出任何訊息。

九點五十五，霍司承所乘坐的直升機受紊流影響，在空中失去控制，墜入森林。

證據鏈已然完整。

一旦放出這段影片，嶽立泉故意殺人的罪行將昭然若揭，嶽立泉鋃鐺入獄，那霍司承升任聯盟總督之路再沒有任何阻礙。

霍司承問：&ldo;這個證據是誰送過來的？&rdo;

文副官臉色為難，像是難以置信，他說：&ldo;是……是鍾先生。&rdo;

霍司承和盛煊同時愣在原地。

&ldo;鍾先生讓派人將這個u盤送到我的辦公室，我也是剛剛收到。&rdo;

一道閃電照亮整個天際。

沉悶的雷聲在雲端轟隆作響，像是一隻壓抑許久的野獸奔湧而來，衝出烏雲的束縛。

大雨隨之落下。

……

&ldo;理事長，是我的失誤，只把重點放在排查張牧的社會關係，沒有注意到那天和鍾先生一起進入君山森林的中型客貨車，是專門運送無人機編隊的。&rdo;

&ldo;我查過了，鍾先生在十月七日向君山塔臺申請，於十月二十一日當天在您的直升機經過時，安排無人機編隊升空表演。&rdo;

&ldo;這段影片是無人機拍攝到的畫面。&rdo;

&ldo;上百架無人機，上百條影片，鍾先生一一篩查……&rdo;

雨勢愈演愈烈，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