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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息坐在桌邊吃了一口面，他抬起頭看了看二樓，祁嘉然進霍司承的房間已經兩分鐘了。

又吃了一口，鍾息忽然覺得飽。

他推開碗筷，沉默了一會兒。

方便麵的味道忽然變得噁心，他起身把方便麵倒進廚餘垃圾桶，把碗筷放進洗碗機，上樓陪霍小飽。

霍小飽玩膩了積木，一看到鍾息就說：&ldo;媽媽，看噴泉。&rdo;

鍾息於是抱著霍小飽去樓下看噴泉。

警衛員開啟噴泉裝置，水流和五顏六色的光束一起噴向空中，霍小飽開心地拍了拍手。

霍小飽喜歡噴泉，警衛員還給他遞來一隻小水槍，他坐在鍾息懷裡，一個勁地朝著噴泉開槍，也不知道射中了什麼，他咧開嘴笑。

鍾息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聞了聞。

霍小飽忽然呆住，他連忙扔了水槍，抱住鍾息，緊張地說：&ldo;媽媽，小飽在。&rdo;

鍾息說：&ldo;媽媽看書看太久了，眼睛很痛。&rdo;

霍小飽立即鼓起嘴巴，說：&ldo;小飽吹吹！&rdo;

他小心翼翼地吹著鍾息的眼睛，鍾息將他抱得更緊些，霍小飽懵懵地窩在鍾息懷裡，感覺到鍾息的情緒，他也不說話，只是努力仰起頭，親了親鍾息的臉。

霍司承在樓上看著。

他問祁嘉然：&ldo;外面現在多少度？&rdo;

祁嘉然看了下手機，&ldo;二十度不到。&rdo;

鍾息穿得很單薄，夜晚風大，隔著很遠的距離，霍司承都能看到風吹動鍾息的襯衣，顯出他瘦削的身形，看起來弱不勝衣。

霍司承對祁嘉然說：&ldo;霍小飽穿得太少了，讓人喊他們回房間。&rdo;

祁嘉然鬆了口氣，他收起血壓測量儀，說：&ldo;好的，理事長。&rdo;

結果霍小飽一上樓就跑到霍司承房裡，激動地伸出小拳頭，&ldo;爸爸，果果。&rdo;

他一手拖著小熊，一手攥著紅漿果，飛奔進來，鍾息站在門口等他。

霍小飽在霍司承懷裡黏了一會，就開始打哈欠，看來是困了。

鍾息走進來，接過快要睡著的霍小飽。

霍司承一直看著鍾息，鍾息也感覺到他的目光，霍小飽中途醒了一下，朝霍司承伸手，霍司承握住霍小飽的小手，捏了捏。

靠得近了些，霍司承看到鍾息眼下淡淡的烏青，他面板太白，一點黑眼圈都看得清楚。

&ldo;桑葚茉莉茶，很好喝嗎？&rdo;鍾息突然問。

冷不丁聽到鍾息的聲音，霍司承卡頓了幾秒，才回答：&ldo;還行，你要喝嗎？&rdo;

茶几上還有小半杯。

鍾息瞥了他一眼，說：&ldo;不喝。&rdo;

霍司承看著鍾息抱著霍小飽離開房間。

霍司承一頭霧水。

雖然不明所以，但他敏銳地感覺到一絲不妙，尤其剛剛當鍾息的視線落在他和他手邊的玻璃杯時，他莫名感到後背微微發涼。

霍小飽睡得太熟了，鍾息只能簡單給他洗漱一下，然後就把他放進小床。

走出兒童房時，他收到霍司承的訊息。

【霍小飽的小熊落在我這裡了。】

鍾息本不想搭理他，但怕霍小飽夜裡醒來找不到小熊會哭，於是走過去。

霍司承正在擺弄那隻小熊。

小熊是盛煊送的禮物，是盛煊送的眾多禮物裡很不起眼的一個，也不知道為什麼，霍小飽尤其喜歡，雖然摸起來確實很柔軟。

鍾息走到霍司承旁邊，霍司承把小熊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