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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息怔了怔，俞可鈺說：&ldo;他好像比我們想像的更喜歡你。&rdo;

鍾息不願聽，&ldo;你也被他收買了？&rdo;

俞可鈺笑道：&ldo;我說的是實話。&rdo;

俞可鈺比鍾息稍微高一些，他喜歡穿很學院風的淺藍色襯衣和白色針織背心，看起來就溫柔清新。鍾息看了看俞可鈺，又看了看自己，忽然覺得他身上的衛衣衛褲實在普通。

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擺，俞可鈺發現了他的小動作，&ldo;怎麼了？&rdo;

鍾息搖搖頭。

霍司承剛出食堂就被柳中校拉去參加評選會議，臨走前他想摸一下鍾息的頭髮，手剛抬起來就被鍾息揮開了。

霍司承還是那句：&ldo;真兇啊。&rdo;

鍾息沒有抬頭，所以不知道霍司承說這句話時臉上是喜是怒。

若是平時，霍司承肯定還要和鍾息鬧一會，但這次時間緊急，他話音剛落就朝會議廳的方向走了，待他的腳步聲離去，鍾息忽然停了下來，轉身翹望霍司承的背影。

很奇怪的情緒在心頭盤旋。

像石子投入平靜湖面，泛起漣漪。

下午又是一節射擊課，鍾息本就不愛上訓練課裡的實戰課程，再加上他總是想起那盤菠蘿牛肉，拿著槍也頻頻走神。

隔壁射擊位的同學在聊霍總督最近的新行程，說霍總督被兒子的新戀情影響得心情不好，出席活動時幾次黑臉。話說到一半，可能是被身邊人提醒，猛地意識到鍾息就在隔壁位，連忙岔開話題，改成聊新型戰車。

鍾息覺得胳膊酸脹，剛準備放下槍，忽然有一隻寬大有力的手托住了他的肩膀。

是霍司承。

&ldo;把重心壓低，肩膀往前頂。&rdo;他說。

鍾息愣了片刻，習慣性望向兩邊，然後扭身避開他，但霍司承說：&ldo;這個角度剛好。&rdo;

鍾息不肯扣動扳機，非要和霍司承拗著來。

霍司承輕笑：&ldo;這把槍對你來說是不是重了些？後坐力很大，用鎖骨頂會很痛的。&rdo;

&ldo;你來幹嘛？&rdo;

&ldo;右腿往後退一步，用腮貼著槍託，&rdo;霍司承一邊調整鍾息的姿勢，一邊同他耳語：&ldo;來看你啊，今天中午盛煊和小魚都在，沒來得及和你好好說話。&rdo;

靠得太近，鍾息感覺周圍人的目光幾乎要穿過射擊位的隔牆，刺到他和霍司承碰到一起的胳膊上，面板變得火辣辣，溫度迴圈上升。

霍司承站在他身後，有意無意地貼近，鍾息開始小幅度掙扎，霍司承還是笑，好像戲弄鍾息比什麼都有趣。

&ldo;乖一點。&rdo;

他稍稍退後，扶正鍾息的胳膊，語氣變得有些嚴肅，&ldo;就這個角度，不能動了。&rdo;

鍾息扣動扳機，打出了他這節課第一個九環，其實可以是十環的，但如霍司承所說，這把槍偏重，不適合鍾息，開火時後坐力太強，鍾息被震得手抖。

霍司承把槍從鍾息肩上拿走，教他怎麼按摩才能緩解肩頸的痠痛。

鍾息習慣性跟著做動作，按揉頸側，但他迅速反應過來，霍司承又不是他的老師，臉色一僵，就不肯學了。

霍司承拽了拽他的胳膊，他就往後退，縮在射擊位的角落裡。

鍾息的反抗在大多數時候都顯得很無力，他不會說狠話，也不會罵人，他只會氣鼓鼓地瞪霍司承，用眼神凌遲他，但這在霍司承眼裡無異於小貓撓人，除了可愛別無他用。

&ldo;新聞上說今天有流星雨。&rdo;霍司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