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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寧把左棠的書包還給他，「到10點，我們去睡覺。」

「好！」左棠點點頭，拿作業出來寫，英語語文在翻書的情況下，很快寫完，數學則是完全一頭霧水，勉勉強強把寫幾個步驟。

蕭寧翻書式地寫作業，半小時內完成要寫的部分後，他就繼續翻書桌上昨兒沒看完的那部分書，完成今日計劃的學習，再看一眼時間，已經九點五十分了。

將書合上，蕭寧將左棠做完的作業拿過來看，在左棠忐忑的目光下，他將書還給他，「困了嗎？」

「嗯，」左棠連連點頭，對他來說沒有數學題更好的催眠方式了。

哦，不，還有外星文一般的物理題。他高考不會去選物理，但數學是無法繞過，綜合來說，還是數學最可怕。

蕭寧起身握住左棠的手腕，手一鬆，左棠就把整隻手塞到他的手心裡，幾步路後，他們互相放開手再出來。

「嗯？不是回房間睡覺嗎？」左棠跟著蕭寧走到樓下客廳了，他才發現去的地方不對。

「棠寶兒，來喝湯，你蕭爺爺親手煮的，」莫嘉宜端了湯到客廳的茶几來，他看去蕭寧，「去看看阿風來不來喝一碗。」

「奶，我就在這裡！」

蕭風好大一隻就坐在飯桌那邊，卻見莫嘉宜出來後，頭也不偏地把宵夜端去了更方便左棠和蕭寧的客廳沙發那邊。

「喲，嚇我一跳！過來喝！你們爺爺看家本事都拿出來了。」

莫嘉宜瞪去蕭風，又再變臉式地和藹慈愛地看著左棠，聲音也特別低柔，就怕嚇到左棠一般。

「謝謝奶奶，聞起來好香呢，」左棠歪歪身體看去廚房那邊還穿著圍裙的蕭黎安，大點兒聲音道謝，「謝謝蕭爺爺！」

「趁熱喝，喝完爺爺再給你們把個脈睡覺，」蕭黎安給左宣勤打完電話出來，就鑽到廚房裡準備，兩個多小時才把給左棠的藥膳宵夜做好了。

眾人圍過來一起喝，平時不愛喝藥膳的蕭風也喝了兩大碗，蕭黎安給家裡每個人都把了脈，再放他們去睡覺。

左棠緊跟著蕭寧回到了蕭寧的房間裡，再滿是歡喜地撲到蕭寧的床上，開心地滾來滾去。

「啊啊，我好緊張呀，好怕爺爺奶奶不讓我和你一起睡。」

以為左棠是困了才那麼安靜的蕭寧，跟著勾唇一笑，「起來走兩圈去刷牙了，明兒要上學。」

左棠立刻乖乖坐好，再聽話地在房間裡溜達起來，但臉頰的紅遲遲褪不下去，他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如此幼稚的一面暴露出來了。

悄悄又悄悄地打量蕭寧，一點兒沒有嘲笑他的意思，左棠安心了。

刷牙洗臉再抹一點兒蕭寧房間裡用的面霜，左棠躺到了床靠牆的那一側裡，懷裡抱著被蕭寧放回床鋪的人魚抱枕。

蕭寧把燈關得只剩下一盞衛生間門口的地燈，他走回來躺到床的外側，轉身過來就對上左棠圓溜溜、分外精神的黑眸。

「閉眼，睡覺。」

蕭寧話落，左棠立刻把眼睛閉上。

在藥膳生效和被安全感包圍的環境下，左棠很快有了睡意，呼吸放輕睡著了。

蕭寧看著左棠一會兒，眼皮漸漸沉重，比平時更快入眠睡沉了。

他會答應左棠在他房裡睡覺，是怕左棠夜裡再驚夢醒來，在完全陌生的環境裡會害怕。

但蕭寧著實沒想到自己會睡得這麼沉，再醒來已經是早上四點五十許，他日常起床的時間了。

睜眼，依舊微弱衛生間的光透過來，讓他少許地看清左棠的臉，比睡前近了許多，他和左棠之間只隔著一隻露出點兒尾巴的人魚抱枕。

不只是左棠無自覺往他這邊兒挪了，他居然也不在睡前的區域裡。

又盯著左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