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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忘川靈體的左棠，終於又會掉眼淚了。

「徐……小姨別哭，我、我把他們送去轉世投胎了，等我和阿寧找到了，一定喊你一起去看。」

左棠被張崇寧哄好後，也勸一句徐熒。

但再接著他神情微微一變，「是小楣兒，小楣兒快死了，我、阿寧，我們去找她。」

落日城是張崇寧和左棠最後一處封鎖通道的地方，這裡完成，他們就一道兒來找徐熒和瀾將安排重建新鬼界的事情，去見左晚楣也在計劃裡。

「等等，我和你們一起去。」

徐熒雖然保持著年輕的模樣，但作為現代人類祭司的她能活的時間並不長，她在落日城時常煩躁到不想工作也是怕她等不到張崇寧。

張崇寧看她一眼後，沒有多說，傳送符的使用範圍直接也將她劃入，他們來到了洛城周邊的一個村落裡。

建設得很好，一棟又一棟的花崗巖民房，但這樣的現代化農村中央腹地卻有一棟儲存完好的木屋。

左棠推開門，「小楣兒，我回來了，小楣兒！」

「哥……」正在寫遺書的左晚楣抬眸看來，毛筆掉落在竹簡上，她忍不住擦眼又擦眼，但持續湧出的眼淚一再遮擋她的視野。

「對不起，小楣兒，讓你久等了，別怕，你沒有看錯，真的是我們回來了。」左棠摸摸左晚楣的雙丫髻。

左晚楣的體表年齡更小了，並已經有了死志，左棠不回來，她大致在寫完遺書後就魂飛魄散了。

像這樣靠本命鬼陰壽強行活下來的大能，基本只有魂飛魄散這一結局，還有一些是在晚年裡被不堪痛苦的本命鬼所吞噬，再雙雙魂飛魄散。

「哥，你回了，你回家來看小楣兒了。」

左晚楣抱住左棠的腰痛哭，她魂魄裡的光卻比之前更淡，左棠回來了，她最後的執念也沒有了，她可以安心地死去了。

張崇寧快步走近，指尖點在左晚楣的眉心，他再使用一次完美級傳送符，他們回到了落日城裡。

「我和你哥打算重建鬼界，你想轉世、永恆的沉眠還是來幫我們？」

左棠也看向左晚楣等她的決定，這千年時間左晚楣過的一點都不快樂，她或許會想重新開始或永永遠遠地睡覺去呢。

左晚楣眼睫輕輕一顫，已經有了決定，「我要永遠當你的妹妹。」

「好，」左棠朝左晚楣一笑，再退開兩步，他和張崇寧一起給左晚楣重塑了鬼體，同時還為她切斷了和器鬼竹簡的聯絡。

從現在開始，左晚楣是左晚楣，竹簡是竹簡。

「你可願留在這裡幫我們？按照鬼界新約，我們會支付報酬。」

張崇寧說著將一張他成為陰神後所繪的修改版祀食符遞給竹簡，他初步判斷，這個符籙可以輔助鬼怪修煉，再低階一點的可以作為它們日常食物。

一個書生模樣的鬼從竹簡裡冒頭，它朝張崇寧點頭，並第一時間咬走了它的第一筆工資。

張崇寧繼續和它簽訂了更具體的契約，相對公平，但更多還是對它的約束。

結束和竹簡鬼的面試和新勞動合同簽訂，張崇寧走回左棠身側，並一彈指，把左晚楣丟回竹簡器鬼懷裡。

張崇寧看向一側已經沒之前那麼著急和難過的徐熒，「小姨可以多考慮幾日。」

但只第二天，徐熒就自己來找張崇寧簽訂了生前和死後的兩份工作契約，在新鬼界裡，她可以永遠為新鬼界工作，也可以在某個厭煩的時刻，選擇投胎轉世。

但一旦選擇投胎，沒有任何鬼神可以例外，他們的魂魄都會經歷輪迴清洗和重塑，或會帶一點前世的痕跡，但和前世的那個人不能完全等同。

張崇寧和左棠辛辛苦苦用符籙支付工資的第10年時